“媽媽,今天除夕,要不就讓我們來做飯吧。”

楚子航看著蘇小妍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出聲說道。

其餘幾人都是一愣,楚子航見眾人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轉過頭瘋狂地給陳鴻漸使眼色。諾諾眯著眼,狐疑地看了楚子航一眼。

精通側寫的她第一次從楚子航這個連面對初代種和數萬頭屍守都不帶一絲懼色的男人眼中裡看到了一絲畏懼和尷尬,而陳鴻漸那恍然大悟的神情中也帶著一絲後怕。

諾諾忽然明白了什麼,連忙拉著蘇茜和夏彌起身,主動進入了廚房。

最終,在陳鴻漸、楚子航等人的強烈要求下,婦人們退出了廚房,把廚房交給了這群年輕人。

楚子航見蘇小妍乖乖地和其他幾位婦人一起坐在沙發上聊天,這才鬆了口氣。

“要死了,差點忘記蘇阿姨的做飯水平了……”陳鴻漸也是心有餘悸,他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去楚子航家裡吃飯時,一時興起的蘇小妍給他們做的那團……不,是那坨被稱為蛋糕的褐色不明生物……

這麼說吧,如果不是蘇小妍並沒有覺醒龍族血統,陳鴻漸真的會去找裝備部部長阿卜杜拉建議將蘇小妍拉入裝備部生產生化武器的……一口就讓當時還是超A級的陳鴻漸和血統實際上離A級還差一絲絲的楚子航瞬間昏厥並口吐白沫……這要是再加把勁,說不準以後面對初代種直接把蘇小妍做的食物塞祂嘴裡就完事了……

路明非擦了把額角的汗水,陳鴻漸和楚子航對蘇小妍的廚藝描述得實在是令人膽寒,“感覺我們差點就要在醫院跨年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很嚴肅問題……在座的誰會做飯?”

“我事先說明,我不會,只能幫忙乾點雜活,而繪梨衣……”路明非率先舉起了手,同時也拉起了繪梨衣的小手,苦笑道,“至於繪梨衣,她應該能負責吃完一桌飯菜。”

繪梨衣眯起了眼,嘟著小嘴,兩頰微微鼓起:“Sakura!”

路明非伸出手想揉繪梨衣的小腦袋,這一招對繪梨衣百戰百勝,從未失效。但這次繪梨衣卻向前一撲,躲開了路明非的“魔爪”,別過臉去昂起頭,一副“我很生氣快來哄我”的模樣。

其餘幾人懶得搭理這兩個秀恩愛的傢伙,開始了正經的討論。

“師弟師妹們,師兄我也什麼都不會,但是乾乾雜活應該還是可以的。”芬格爾撓了撓頭,以前有……,所以他從沒有去學過做飯。後來他從來都是點外賣的,要麼就是和路明非煮點泡麵當夜宵。

陳鴻漸和諾諾也舉起了手錶示不會做飯,而楚子航也只會煮麵條,畢竟家裡以前有楚天驕,後來有佟姨。

“哼哼!”夏彌見這群人裡基本上都不會做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麼,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夏彌大人的廚藝吧!”

陳鴻漸見狀,熟練地拿起一件圍裙,系在夏彌纖細的腰肢上。夏彌伸出雙手,陳鴻漸就會意地將袖套戴了上去,並給了其餘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楚子航看著幹勁滿滿的夏彌,忽然想起了當初從廚藝班回家的蘇小妍似乎也是這樣的,連忙拉將陳鴻漸拉到一旁,低聲詢問道:“那個,夏彌……”

陳鴻漸自然知道楚子航在擔心什麼,回過頭掃了一眼同時豎起耳朵將頭探向他們這裡的眾人,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以前在京城上預科班的時候可是一天吃不到夏彌做的飯就難受的。雖然她的廚藝沒有到劉昂星那個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絕對也有陽泉酒家的周瑜師傅的水準了。”

楚子航等人齊齊看向了諾諾,諾諾聳了聳肩,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從陳鴻漸的臉上看出任何勉強和畏懼,只有喜悅和懷念,顯然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喂喂喂,你們一個個的別偷懶,路明非你和芬格爾給我滾去洗菜!楚子航,拿出你揮舞刀劍砍死侍的水準,去把這條鮫魚刮鱗去骨!”夏彌叉著腰,儼然一副御膳房總管的架勢。

路明非和芬格爾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地走到角落裡開始洗菜,而楚子航則是握著手中的菜刀,有些發愣,猶豫片刻後上樓拿了一個用黑布包裹的長條狀物體。

蘇茜皺了皺眉,看著楚子航手中的黑布,忽然驚呼道:“你不會是把村雨拿過來了吧?”

楚子航點了點頭,取下了黑布,露出了那柄村雨。

“我不習慣用菜刀,村雨對我來說使用起來更加方便,而且村雨自動凝結水珠的特性也可以省去清洗刀具這個步驟,也可以去除刀身上的魚腥味,從而避免影響其他菜品的口感。”

眾人一愣,探頭探腦地望過去,這位獅心會的現任會長竟拔出了他幾乎從不離身的愛刀“村雨”,抖動著手腕,揮舞著長刀,如同庖丁解牛般分割著這條鯪魚。青灰色的魚鱗僅用一刀便在不傷害魚身的情況下刮淨,而後穩準有力地下刀,切青灰色的背肉和腹肉與那白色的魚骨巧妙地分割開來。明明是沒有觀賞性的格鬥刀術,卻硬生生因為骨肉的完美分離而昇華為了藝術。

作為楚子航的“宿敵”,愷撒看見楚子航如此出風頭,雙目微凝。

比刀工,他肯定是不如楚子航,這一點毋庸置疑,那麼能超越楚子航的表現,就只有透過廚藝了。可他雖然從小就學會了各種西方菜式的做法,但華夏的菜式他一個都不會做,所以思來想去也只能做這符合華夏人口味的羅宋湯了,營養液又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