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道身穿巫女服的身影!

“繪梨衣!她不是已經......”

上杉越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繪梨衣,明明之前夏彌已經將繪梨衣送上了他秘書的車了,現在應該在源氏重工,怎麼會還在這裡!

赫爾佐格笑了笑,他很喜歡看到別人因為自己的計策而大驚失色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你的秘書不是我的臥底呢?我當了蛇岐八家幾年的大家長,安插自己的心腹在蛇岐八家裡並不是什麼難事。我想,現在也許已經不在人世的龍馬家主和宮本家主應該深有體會吧,哈哈哈哈哈!”

“雖然我的確沒有料到陳鴻漸和繪梨衣會被你們這麼輕易地救出來,不過一切都不會影響到我的計劃。”

赫爾佐格拍了拍手,一道道身影從地下鑽出,瞬間就將在場所有人包圍,那是死侍和鍊金生命!

那細微的磨牙聲,低沉是嘶吼聲,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令人汗毛豎起。

他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這麼多的死侍和鍊金生命包圍,這種事先將死侍和鍊金生命隱藏在地下的方法......赫爾佐格,他的智慧實在是太可怕了。

死侍和鍊金生命一步步前進,雖然並沒有發起進攻,卻將蛇岐八家和猛鬼眾的成員們逼得一步步後退。畢竟這樣近的距離,要是這群死侍直接衝向他們,他們的防線會在一瞬間被撕裂。

赫爾佐格張開雙臂,踏著矯健的舞步靠近著眾人。

五彩斑斕的LED燈光已經將這裡變成了一座舞臺,而在這個閃光的舞臺上,赫爾佐格翩翩起舞,跳著《天鵝湖》中王子的舞步。

不得不說赫爾佐格是個技藝精湛的舞者,每個節拍他都踩準了,旋轉起來輕快活潑,即使是芭蕾舞大師們也會被赫爾佐格的舞姿折服。因為他的舞步堪稱完美無缺,唯一的不足是,這支舞曲本該是哀傷的、絕望的,但他跳起來卻那麼得意洋洋,簡直有種喜不自勝的感覺。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舞者,在別人的鮮血面前顯得那麼欣喜若狂?

赫爾佐格翩翩地跳著舞,踩在血泊裡,輕盈地旋轉著,一步步走向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風間琉璃瞬間明白過來,凌空躍起,越過後退的人群和死侍群,全身的骨頭咔咔作響,進入了龍骨狀態。在龍骨狀態的加持下,風間琉璃的力量達到了巔峰,而他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腳上,一腳踩在了透明的石英玻捕捉艙上。

“阻止他!阻止他!”赫爾佐格再也顧不得跳舞了,連忙敲響了梆子聲喝令那些死侍和鍊金生命阻止風間琉璃瘋狂的行為。

但為時已晚,裂紋爬滿了堅固的石英捕捉艙,足以抵擋聖骸口器咬合的石英捕捉艙只抵擋了不到半秒,就被風間琉璃踩碎,直奔著下面的聖骸而去。

赫爾佐格尖厲地大叫著,似乎是希望聖骸能逃離風間琉璃的攻擊,但聖骸就如同放棄抵抗了一般,一動不動。但聖骸的堅固程度顯然要比石英捕捉艙強得多,被風間琉璃踩中後孩子劇烈的抽搐扭曲,雖然發不出一絲聲音,但赫爾佐格卻彷彿能體會到聖骸的痛苦,甚至感同身受。

咔嚓!

聖骸外部突出的尖利肋骨折斷,而裡面的肉質身軀則在無聲中化為了一灘汁液。

“神”,死了!

風間琉璃將被歷代白王血裔視為魔鬼的白皇帝遺產毀滅了,就像碾死一隻臭蟲一樣。

“你!你......你殺死了‘神’!”

赫爾佐格瞪大眼睛看著風間琉璃,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要去殺死神,怎麼會有人平白地放棄白皇帝的遺產和世界之王的寶座。

“啊!不!混賬!混賬!混賬!你怎麼敢的!你知不知道你毀滅了人類進化的道路?你這狗孃養的雜種!你這螻蟻般的東西!你這卑賤的……人類!”

剛剛登場的時候,赫爾佐格還挑著《天鵝湖》,就像是個英俊優雅的貴族,此刻卻像極了歇斯底里的潑婦,尖聲地嘶叫著,恨不得把風間琉璃撕成碎片。但他什麼也做不了,風間琉璃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高高躍起回到了上杉越的身邊。他只能瘋狂地謾罵著,就像一頭被獅子奪走了血食的鬣狗,除了嘶吼兩聲以外什麼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