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一直擦到刀身不再溢位那種詭異的緋紅色液體才滿意地點點頭,迎著長明燈的光檢查刃口。

揮刀縱劈,那一刀的影子哪怕是擁有剎那的犬山賀不將剎那提升到七階也不可能看清這一刀的軌跡。

上杉越將小豆長光收入鞘中,長明燈燈油上漂浮的燈芯依然被從正中央切成了兩半,就連火苗都被劈作了兩朵,左右漂浮開去。

“呼。”

上杉越吐出一口濁氣,將刀重新放回刀架上,褪去了這一身神官服,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的羊毛衫,再披上一件風衣。他拿起小豆長光,摸了摸腰間另一柄上杉家代代相傳的鍊金寶刀,也是如今象徵影皇身份的名刀山鳥毛,嘴裡喃喃著。

“差不多是時候了。”

上杉越龍行虎步地走出了醒神寺,外面則是恭迎著他出發的千軍萬馬!

猛鬼眾秘密據點

橘政宗從監控影片中看著面色慘白的陳鴻漸,面露笑容。

造化這個言靈的確不同凡響,足足支撐了四天毒劑的注射。要知道這樣的毒劑量如同投入水源,可以毒死上萬人,但在龍血和這個不在言靈週期表上的言靈·造化的作用下居然奈何不得他。

不過,言靈的使用是需要消耗體力的,面對毒性堪比言靈·深血的毒素,消耗也是加劇的,更何況陳鴻漸還要抽出體力消磨繪梨衣的言靈·審判在他身上留下的死亡氣息。

“桂馬,你留下來看著他,毒劑注射按照原來的三分之一劑量吧,他的體力也差不多了,再多注射說不準真要死在這裡,繼續劑量你自己隨機應變。”橘政宗對著一旁的桂馬吩咐著。

步兵被他解決之後,桂馬就是他在猛鬼眾高層中的唯一一個心腹,其餘高層都是隻聽從那個對他有反心的風間琉璃。

其實他現在能動用的高層戰力並不多,繪梨衣雖然能勉強掌控,但太過不穩定。上杉越、源稚生和陳鴻漸幫助繪梨衣建立了一套正常人的社會認知,這就導致了對繪梨衣的控制變得困難的許多。

就像誘拐一樣,幼童是最容易被誘拐的,因為他們還沒有建立一套社會認知,警惕心和意志力也是最為薄弱的;而一個十八歲的大學生則很難誘拐,因為他們的腦中已經建立起一套規模龐大的社會認知,儘管還沒有那些在社會上打拼多年的中年人健全,再加上更強的警惕心和意志力,足以抵擋大部分的誘拐和詐騙了。

所以橘政宗當初將繪梨衣監禁在醫院的另一個原因也就是不讓她接觸到外面的世界,這樣他就可以更好地掌控繪梨衣。而如今的繪梨衣,不僅掌控的難度加大,而且容易產生情緒波動。比如上杉越和源稚生的出現就可能大大動搖繪梨衣的情緒,從而脫離掌控。

猶豫了一下,橘政宗拿出了一個特殊的梆子。

這算是他的一件底牌了,一件可以那個對他有反心的極惡之鬼的特殊梆子,它的聲波和頻率和風間琉璃的腦電波更為接近,可以更好地引誘出他內心的仇恨。

至於仇恨的目標原本有一個殺了他一次的源稚生,現在又多了一個疼愛長子和女兒卻無視他這個次子的親生父親。

“上杉越源稚生不知道當你們面對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感想”橘政宗眯著眼,“真是一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大戲。”

紅井外一公里處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半,但天卻始終沒有亮。

今天是雨天,烏雲遮蔽了太陽的光芒,讓這個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繼續在黑暗中掙扎。

龍馬弦一郎看了一眼滿是烏雲的天空,沒有說話,只是因為下雨而變得稍低的氣壓讓空氣有些溼悶,吸入肺中不是很舒適。

“奇怪,那裡的黑點是什麼東西?”

忽然,一個聲音傳入了龍馬弦一郎的耳中,那是一名偵察兵的說話聲。

“怎麼了?”龍馬弦一郎不敢大意,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