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翻看著檔案,看到最前面寫著的卡塞爾學院的教學目的,不由放聲尖叫。

“臥槽,屠龍!!!”路明非瞪大了眼睛看向古德里安,“數祖忘典?按理說那不是混血種的祖先嗎?”

古德里安搖了搖頭:“事實上,我們只是龍族發洩欲·望後的產物,哪怕是直系子女,在龍族的眼中,我們也不過是雜種和奴隸,沒有半點人權,因此後來混血種推翻了龍族的統治。具體的,如果你感興趣,我建議你選修校長的《龍族家族譜系》課,這樣你可以更加詳細地瞭解人龍歷史。”

路明非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看完了這份檔案,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哦對了!”古德里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從西裝內襯裡取出一封信“差點忘記給你了,這是你父母託校長帶給你的信。你的父母也曾是卡塞爾學院的優秀學生,而且與你的評級一樣,都是S級,來之前我聽校長說他們現在在全世界各地探索龍族遺蹟。”

路明非看著這白色的信封,沒有郵票和郵戳,背面風口躺著紅色的火漆,上面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昂熱校長轉路明非收”。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氣,撕開火漆的手有些顫抖,但看得出他很愛惜這封信,連信封也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深怕有一絲一毫的破損。

信封裡有一封信,還有一張照片。

那是一個盛夏時節的一個花園,一男一女攜手在花園中裡散步,男的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衣和一條灑腿褲,腳下一雙木板拖鞋,女的一件純白的居家棉裙。

路明非默不作聲地伸出手指,輕輕的觸控著照片上這一男一女的臉,這是和他血脈相連的父母,哪怕他們將他獨自扔在叔叔嬸嬸才這麼多年,刻印在血脈中的記憶和聯絡是忘卻不掉的。

可照片裡的父母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的臉,帶著融融的笑意,顯然是很享受他們的二人世界,完全沒有想起他這個被孤零零扔在別人家的孩子。

“都上歲數的人了,還玩這麼浪漫,他們這是在哪?”路明非聲音低沉沙啞,話語裡有些埋怨,又有些倔強,似乎是不想讓人看出他對父母的關心。

古德里安搖了搖頭,面含歉意道:“很抱歉以我的許可權並不知道更多的資訊,但英靈殿內並沒有他們的照片,這就說明他們肯定都還好好地活著。”

路明非有些不捨地放下照片,瀏覽起一旁的信。

“明非:

抱歉這麼多年除了定期匯入你銀行賬戶的生活費以外沒有給你帶來任何有關我們的資訊,作為母親,我覺得很慚愧,你的父親也覺得愧對他的兒子。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離開你的每一天我都在想象著你長大的樣子。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每年在你生日的時候都可以和你父親拋下一切來到你的身邊,為你唱著生日歌,慶祝我的小明非又長大一歲,但我們做不到。我們做的事情太危險也太重要了,而且我們已經為之奮鬥了十年,剩餘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們根本不敢離開片刻。我這麼說也不是為了替我和你父親辯解什麼,因為我們的確是不稱職的父母,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我知道我的孩子將來會理解我們為什麼這麼做。

而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正面你已經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作為父母,我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說句不負責任的話,我們甚至不希望你和卡塞爾學院、和龍族扯上任何關係。因為進入卡塞爾學院對於你來說,就意味著將要面臨一次次危險,在屍山血海裡翻滾,在絕境中求生,作為母親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過上這樣的生活。但我知道自己作為一個不稱職的母親,是沒有資格對你要求什麼的, 所以我會尊重你的任何選擇,畢竟那是源自血脈中的力量和宿命,終究是無法躲避的。

如果你決定了要加入卡塞爾學院,那麼我希望你和你面前的這位陳鴻漸學長打好關係,他將是全世界混血種的希望,他會傳授你一切想學的技巧,幫助你成為遠超我和你父親的人。

如果一切順利,在你二十二歲那年,也就是你從卡塞爾學院畢業的哪一年,我和你的父親會來到你的身邊,看著我們唯一的兒子穿上學士服,作為家長參加你的畢業典禮。

我們愛你,一直。

媽媽

喬薇尼

PS:你爸爸一直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寫這封信,他在烤一隻兔子,手上都是油,沒法摸筆。雖然他口述了很多話要我替他寫給你,但我覺得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廢話,所以就不贅述了。唯有一句我覺得有必要轉述的,‘兒子,你十八歲成年了……如果你非要找一個女朋友,我也不好太多地管你了……但一定要找一個你愛她、她也愛你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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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有點水......但這種情節又是避不開的,讓路明非入學的劇情大概還有寫個兩章吧,很水但很重要又不得不寫的劇情,寫得我自己也有些無奈。

PPS:信的格式不知道你們這邊怎麼顯示的,反正我在碼字的時候,作家助手PC端顯示的是正常書信的格式,不知道會不會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