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中的源稚生想要給陳鴻漸一個下馬威的時候,但陳鴻漸毫不客氣點燃了黃金瞳。按理說血統純度遠低於源稚生這種超過S級血統的皇的陳鴻漸應該會被源稚生的黃金瞳擊敗,結果卻完全相反。

雖然源稚生臉上露出的恐懼神情只有一瞬,而源稚生身旁的櫻很隱秘地使用陰流扶了他一把,但眼尖的昂熱卻一眼就看了出來。

守夜人看著逐幀播放的影片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因為暴血?”

“不可能!”昂熱一口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他沒有使用過幾次暴血,而且據他所說,他目前只是掌握了二度暴血,不可能將血統提純到那個地步。”

看著昂熱堅定的態度,守夜人沒有說什麼。

昂熱已經使用暴血一百多年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混血種比他還要了解暴血這項禁術。如果昂熱都認為不可能,那麼陳鴻漸就一定不是透過暴血成功在黃金瞳上擊敗源稚生。

“昂熱,你想說什麼?”

守夜人似乎聽出了昂熱話中還藏著什麼別的意思,轉過頭看向昂熱,卻發現昂熱此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老夥計,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偽裝的龍王......”

昂熱低沉的聲音在守夜人的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他手中的拉菲直接掉落在了校長室的羊絨地毯上,昂熱也罕見地沒有去責怪他弄髒了自己的名貴地毯,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彷彿只要守夜人說是,他就會用時間零追上陳鴻漸並將他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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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區內

享受了獅心會和學生會聯合舉辦的慶功會後,帶著一絲醉意的陳鴻漸在楚子航的攙扶下回到了宿舍。

“子航啊,送你個禮物。”

回到宿舍,陳鴻漸這才想起來自己那個裝滿鍊金刀劍的旅行袋。

陳鴻漸隨意將那柄充滿古樸氣息黑色打刀地扔向了楚子航,被楚子航一把接住。

入手微微有些沉,應該比村雨略重一些。

抽劍出鞘,刀光閃爍,刀身透亮,隨著手腕的晃動,刀身反射的燈光在牆壁上形成了一道光斑。

楚子航輕輕撫摸著這柄刀的刀身,看著刀身上刻著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尤其是那一句“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他便明白了這柄刀的來歷。

妙法村正!

村正其實是著名的刀匠,他打造的刀都叫村正刀,以鋒利和實戰效能為主打。

而其中最有名的則是這柄“妙法村正”,由於刀身刻有整部《妙法蓮華經》而得名,是村正刀匠的力作。

“謝謝。”楚子航將頭轉向陳鴻漸道謝,卻發現陳鴻漸早已呼呼大睡,身體擺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楚子航忍不住搖了搖頭,將枕頭墊在陳鴻漸的頭下,再把被子裹在了他的身上。

“MD,為了這幾把刀我求了上杉越那個老頭子好久。”陳鴻漸翻了個身,“楚子航那個面癱怪之前好像在練習二刀流,這柄妙法村正他應該會用得上。”

楚子航嘴角一抽,面癱怪......

“一天到晚練習劍術,真怕這傢伙也變成和校長一樣滿腦子只有復仇的笨蛋,沒準哪天,心裡復仇的火焰把自己也燒死了。

昂熱那是家人和朋友幾乎死絕了,你個傻叉還有長不大的蘇阿姨要照顧,還有我這個兄弟,學什麼燃燒自我的復仇男神。”

楚子航聽著陳鴻漸的夢囈,心情有些複雜。

他從施耐德的口中聽說過“夏之哀悼”事件,他也曾一度將昂熱當作自己的學習榜樣,他和昂熱都是在一夜之間失去了自己在意的“東西”,他們都是被強行教會了世界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