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楚子航,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冷靜的,哪怕有情緒,他也會以任務為第一要務。

“我有一個想法。”楚子航開口道,“像我們第一次執行獵人市場的任務那樣,直接去事發地附近守株待兔。”

“你是說直接放棄查案,以自己作為誘餌,順便巡查街道找到那個兇手?不過與其說守株待兔,我覺得釣魚執法更符合我們的行為。”

“......”楚子航無視了陳鴻漸的吐槽,淡淡道,“既然瑞國政府不配合我們,那麼這就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根據諾瑪的情報,兇手似乎已經壓制不住內心的殺戮慾望,後面的七起命案之間不再向以往那樣有著幾天的間隔,而是每天一起。”

陳鴻漸想了想,點了點頭,這的確是當下最好的辦法了,而且看上去成功率並不低。

至於戰鬥力問題,他和楚子航就算單人對上那名失控的混血種,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陳鴻漸對楚子航的戰鬥力有著迷之自信。

如同楚子航能絕對信賴的隊友只有他一樣,他能絕對信賴的隊友也是楚子航。

而楚子航對於陳鴻漸也極為放心。拋去陳鴻漸的戰鬥力不說,造化這個言靈絕對能讓陳鴻漸撐到楚子航趕到。

兩人一拍即合,以瑞國王宮為分界線,西側由楚子航負責,東側由他負責。

夜幕降臨,月光傾瀉在河面上,像滑落的絲一樣。風一吹,水面起了波瀾,水中的月亮成了破碎的玉片,漂浮在水面,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街道上,一道身穿黑色衛衣的男人出現在了夜晚的街道上,打破了這座城市的寧靜。

其實瑞國人的作息很規律,正常的上班族很少在工作日的夜間外出娛樂,他們會將時間用於休息上,所以大街上的行人並不多。

但這個男人不同,他只在夜間上班。

他的職業是獵人,而他也在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斯德哥爾摩老城區的夜間娛樂場所不多,只有幾間小酒吧和幾間夜間餐館。但這個點外在外遊蕩的人,身上都多少沾著些酒氣。

幾個醉漢經過男人身邊,男人厭惡地看著這幾個走路晃晃悠悠的醉漢,遮住了自己的口鼻,他討厭這些身上滿是酒精氣味的獵物,他們的鮮血中帶著酒精的味道,這大大降低了口感。

男人邊走邊四處張望著,忽然,他看見了一個拿著相機的男孩。

一身休閒裝,看上去像是個東方男孩,背上揹著一個長條狀的盒子。

這個東方男孩對斯德哥爾摩的夜景似乎充滿興趣,手持數碼相機記錄著自己在這座城市看到的美麗夜景。

男人舔了舔嘴唇,貪婪地看向那個男孩。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東方男孩似乎對他有著某種奇特的吸引力,彷彿他就是一道絕世菜餚擺在自己的面前,迷人的香氣引誘著自己對他下口。

“這個東方男孩的味道一定很獨特。”男人露出了殘忍的微笑,“我一定好好地享用你的。我要先將他的骨頭一根根折斷,再肢解他的四肢,他這樣的‘佳餚’值得我在他身上花費更多的時間。”

男人已經想象到了自己把這個東方男孩的四肢一條條扯下時男孩淒厲的慘叫聲了,那會是自己絕佳的“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