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搖了搖頭,我也沒有經歷過這場面。

興許是看出了二人的疑惑,檢票員為他們解了惑。

“這是昂熱校長為您二位安排的,他說學院有理由為兩個超A級的學院安排專車,而不是浪費他們的時間讓他們苦等,並且他也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與陳鴻漸同學您見面了。”

陳鴻漸心說難怪,他原本還以為會和路明非一樣,年年列車遲到,還要遇上芬格爾這個屌絲會。

“現在發車吧。”

楚子航是實幹派,而且他還沒有提交自己的任務報告,也想早點回去。

檢票員點了點頭,神情淡定地摸出手機撥打電話,“調整一下時刻表,CC1000次列車5分鐘後發車,讓前面的火車把鐵軌給兩位超A級學員讓出來。”

陳鴻漸愣了愣,什麼玩意,把鐵軌讓出來?

這玩意還能讓的?

簡直壕無人性!

楚子航和陳鴻漸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跟隨列車員進入那個神秘的檢票口,裡面是一條很長的通道,通往一個為卡塞爾學院而建造的遠端月臺。

月臺邊上,造型如同子彈般帶著銀色的世界樹花紋的列車出現在陳鴻漸的眼前。

走進車廂,映入眼簾的一副油畫。

那時一頭巨大的黑龍,他從屍骸堆中起身,巨大的雙翼上,掛滿了骨骸。黑龍的身後,是一顆巨樹,已經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織成一張密網。

“來了?”

車廂中早已有人在等待,那張熟悉的鐵面具,是施耐德無疑了。

陳鴻漸看見施耐德,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誒呦,老師您怎麼親自來接我了?我何德何能啊,一箇中途入學的新生居然讓自己的師長親自迎接。”

施耐德撇過頭看向他,感受到冰冷的視線,男孩選擇了閉嘴。

好吧,他剛剛是在諷刺這個讓他離開溫柔鄉的老混蛋。

“入學輔導我就不給你做了,你也不需要這種東西。”施耐德面對自己的學生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三天後和楚子航一起去執行任務。瑞典的斯德哥爾摩有一起‘黑夜浪遊人’連環殺人案,據調查是一名失控的死侍,已經前後殺害了十七人。”

“喂喂喂,老師,我可是剛剛入學,你就叫我去執行任務?”陳鴻漸大聲地斥責著施耐德的行為。

“怎麼?誰有意見?”施耐德冷冷地注視著陳鴻漸,將手伸進口袋中,似乎只要他拒絕,施耐德就會掏出一把PfeiferZeliska轉輪手槍崩了他。

“咯噔。”陳鴻漸吞下一口口水,臉上的不滿轉換成笑容,“哎,我怎麼會有意見呢?”

“看看這個殺人犯,行為極其猖狂,破壞了社會的和諧與安定!

身為擁有蓬勃正義感的當代青少年,尤其是作為一名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這都是我義不容辭的!

就算有人有意見,那也是一些不識大體的猥瑣小人!

我深切地鄙視這樣的小人!”

陳鴻漸大義凜然的神情讓楚子航也忍俊不禁,尤其是陳鴻漸接下來的那一句話。

“所以,老師您能把手從口袋裡的左輪手槍扳機上挪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