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裡面轉了得有將近小半個時辰,才終於重見天日,來到了那條長——長的樓梯上。

從樓梯一路下去,可以直接出杜家堡。

離得遠的時候看著不覺得,現在一靠近了,便能感覺到這樓梯究竟有多大。

每階臺階的寬度,從左到右足有百丈,長也有數丈,每階臺階的高度都有花的腰那麼高。

根本不像是讓人走的地方。

“這裡不是給人走滴,我們都系走旁邊滴那條小路。”杜津指了指臺階的邊緣,有小小的一條正常規格的樓梯,這才讓眾人鬆了一口氣。

這裡不允許御劍,要是這樣靠雙腿走下去,那估計不摔個幾跤到不了底。

沒走多久,幾人就看到了剛才在與杜家子弟切磋的那個演出團,看他們得意的表情,應該是沒吃虧。

而那站在旁邊的杜家子弟,表情看著是有些不爽。

“杜丘打輸了?他可是我們滴精英弟子!”杜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花花綠綠的一群人,驚訝的說道。

年玄機倒是覺得很正常:“被人走南闖北的,手裡自然是會有自己的本事,不然在八荒上可是保不住自己的命的。”

不過看杜津的表情,他還是有些想不通。

杜津隨手拉了一個站在一邊圍觀的杜家子弟,問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還不是因為女人。”那名杜家子弟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不善地瞟了下站在那名藍衣男子身邊,另一名同樣顯眼的女子。

那女子穿著的是一聲紅色的皮衣,頭髮是同樣顯眼的紅棕色,看五官不說是美麗,卻完全算得上是秀氣,只是臉上畫著他們舞團那種過於蒼白的妝容,讓人看著奇怪。

“發生甚麼事了?杜家的人應該不會幹出調戲良家婦女這種事情吧?”

“當然不是杜家的人乾的,敢這麼做的哪還有機會上切磋臺,那不是直接被教頭給斬了。”那杜家的子弟聳了聳肩,“是有個客人幹了這種事,然後被那個黃毛打了一頓,杜丘上去說不能在這裡打架,就被拉著上了切磋臺,然後打輸了。”

“那那位客人呢?”

“送去急救了,杜丘來得快,應該能救回來。”

……

他們全程使用的都是青城這邊的地方話,不止是那種帶著口音的通用語,花連蒙帶猜,聯絡上下文才大概猜了個他們說的意思。

能在別人的地盤上做出這種事,花對那個畫著濃妝的男人稍微高看了一眼。

他現在正在和那個紅頭髮的女人親密的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們說的應該是南疆那邊的語言,那和八荒的通用語可以說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花連猜都沒有頭緒去猜的程度,更別說那個男子的語速非常快,要不是系統標註的種族是人族,花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哪個萬族的語言。

“他說的意思是這些人仗著家族有勢力不去努力提升自己……之類的,沒什麼意思。”年玄機說道。

聶君離瞪大了眼睛:“師父你連這個都知道?”

“年輕時候去南疆住過一段時間。”年玄機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