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將手掌撫在流蘇傷口的位置,靈力經過一個特定的結構,注入到了流蘇的傷口中。

流蘇只感覺到一陣暖流從傷口處流便了他的整個身體,睜開眼看去,碧色的光芒照在眼前的這名少女(?)精緻的臉上,古井無波的青色瞳孔中無悲無喜,彷彿下凡的仙子一般。

“好了。”過了一會兒,花終於開口道。

流蘇如夢方醒,胸口的疼痛已經完全不在。他伸出手摸了下,那裡已經完好如初。

“這是什麼術法?”流蘇雖然也知道有術法有能夠治療的功效,但是從未見過能將洞穿心臟的致命傷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完全修復的。

“忘了。”花淡然地說道,它拍了拍手上粘的灰,站了起來,“你站起來。”

“……好。”流蘇似乎還有些沒能回過身來,他呆愣愣地站起身,“不知吾究竟是做了何事……”

之前花說的什麼因為那個河狸殺了人,所以她要過來打自己一拳這個話,流蘇是不太信的。

為了這點小事就生死相搏?

然後隨著“咚”地一聲,他被面前這人纖柔的小手抓住了臉,按在了樹幹上。

“如果不治好你,會把你打死的。我說要打你,但是不會把你打死。”

流蘇:“???”

森林外,林中的動靜已經平息了許久,就在老刀等人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的時候,林中又傳來了一陣一陣慘痛的哀嚎,以及沉重的擊打聲。

“咚!”

“啊!別……等等!我可以解釋!”

“咚!”

“嗷——我可以道歉,別打了!”

“咚!”

“別打我的臉!”

“咚!”

……

在場所有人對視一眼,嚥了口口水,決定暫時先不進去了。

擊打聲一直持續到月亮升起,連林中的鳥兒都不會因為這個聲響而被驚起的時候,終於結束了。

就在老刀他們的眼前,那片龐大的森林開始快速地枯萎,就像是時間被加速了一般,原本高聳茂密的森林轉眼間便已經變成了一片枯樹。

一道白色的遁光彷彿逃一般的從林中飛過了盈江,到達了那邊的深處。

不久之後,三個身影從枯樹林中走了出來。

那個穿著灰色斗篷的纖瘦身影,和跟在它身後的陳夫人和踏雪。

花已經再次將兜帽帶上,雖然已經沒什麼用了。

“誒!二花你沒事吧!”老刀第一個大聲喊道,將隨行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這可是至少元嬰期的老怪物啊你就這樣打招呼的?

“沒事。”花回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