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點燃自己的靈力造成的波動,對於凡人來說可能沒有什麼,但是對修士來說那就像一道狂風從身邊吹過,想感受不到都不行。

花也是沒有預料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否則定然得選一個離京城更加遠的地方才行。

別的不說,秦獻現在肯定是有警覺了。不過他甚至沒有過來看一眼,也不知道是自負還是心大。

既然婉兒問起來,花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是,有一門新的功法需要試驗。”它回答道。

婉兒輕咬著下嘴唇,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們在瞞著我?師父出去好多天,除了偶爾傳音過來之外連人影也看不到;師兄和尉遲小姐傍晚的時候也突然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我去找盼兒小姐,去找你上次讓我去找的那個狐妖,他們都不在自己住的地方……”

聶君離和尉遲巧巧?他們怎麼也不在?

不過對於婉兒的問題,花也不藏著掖著。

“是。”

“是什麼事?”

“不能說。”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停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說好了不能說。”

婉兒疑惑的目光看過來:“說好了……和誰?”

“不能說。”

“聶君離?師父?還是……”然而不管婉兒怎麼問,花都只是搖搖頭,回一句“不能說”。

見此狀,婉兒也慍怒道:“究竟是什麼事,你們都要瞞著我?”

“不止是你,聶君離應該也不知道。”

“那他……”

暮華仙子突然竄了出來:“說不定只是小情侶出去約會去了,別在意。”

“暮前輩?”婉兒突然想到,這位只剩一絲殘魂的前輩說不定知道什麼,便朝她那邊看去。

而暮華仙子卻是聳了聳肩:“別看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我大概猜的到一些。”

“什麼?”婉兒問道。

暮華仙子看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花:“在我還活著的那個時代,天劍派和瀾滄國的關係就不是太好——大家同屬東來州,離得又不遠,加上瀾滄似乎一直都有往外擴張的意思,我們自然也派出過不少探子去調查他們的動向。即便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但是時間長了,我們也總能挖出點東西。比如……他們的皇位繼承儀式。”

“在整個儀式裡,只有現任與下一任皇帝參與,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會被驅逐出皇宮之內,直到新任皇帝將皇宮的大門開啟,或者開啟宮門的是前一任皇帝——那就說明此任皇帝並沒有透過他們先祖的試煉,那可不僅僅是沒當上皇帝那麼簡單。”

“失敗者會被認為不配作為秦家人而直接驅逐出京城,打為布衣,而我們也曾經找到過這麼一位在繼任儀式中出現的失敗者。然而他卻表示,關於當時的記憶,他已經全部喪失了,只覺得眼睛一閉一睜,剛被關上的宮門又立即被開啟了。”

“他的修為並不高,加上身體狀況一直不好,只活了不到二百歲,而在他死後,我們的密探便偷偷對他進行了搜魂——別這麼看我,這個決定又不是我下的——即便他的記憶被重重封鎖過,但是我們還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