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君離也感覺有些奇怪:“沒有啊?我之前還給他辦成過不少事,他還獎賞過我呢。”

“有可能他只是單純地看你不爽。”花突然插了一嘴進來。

“不至於……吧,我人不是還挺好相處的嗎?”

“你會這麼想,我覺得是你的自我認知還不夠清晰,也許你應該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前輩請不要一本正經地說會傷人的話……”

聶君離話還在說著,前方不遠處的城門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他嗤笑道:“來的這麼快,看來對我們的行程很關心啊,在城門口等了不少時間了吧。”

就見要入城的百姓們被分成了左右兩撥,在一列全副武裝的甲士帶領下,有一身著華服,頭戴紫金冠的青年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從裡面走了出來。

“秦立人。”花念出了在中間那男子的名字。

“秦立人?那此人應該就是文王世子了。”聶君離思索了片刻,又疑惑道,“花前輩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花裝作沒有聽到,就見那秦立人驅馬上前,到了聶君離一行人的跟前,才下馬迎了上來,作恭敬狀道:“聶公子遠道而來也不先知會我們文王府一聲,讓我們有失遠迎了。在下是……”

“立人兄不必多禮。”聶君離搶先一步上前說道。

秦立人也愣了:“聶公子認識秦某?”

聶君離笑盈盈道:“君離早聽聞立人兄才貌雙全,文韜武略不同凡響,今日一見,在人群之中如同夜空之皓月。君離見著了,除了立人兄,大概也沒有別人了。”

秦立人之前從未離開過文王領地,聶君離這一頓亂捧,讓他腦子都暈乎乎的,忘記了自己本來出來打算陰陽怪氣的話,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那麼有名。

聶君離話鋒一轉,突然問道:“看來君離的來意已經不需要多說了,只是不知文王殿下現在何處?”

這位文王世子一驚,立即說道:“父王前些日子剛好開始視察領下各縣,現還未歸城,所以今日才是由在下來迎接。”

“原來如此。”聶君離嘴上應著,回頭往花那裡給了個顏色。

花的傳音緊接著就傳了過來。

“文王秦朔,就在這城中。”

文王一個煅骨境的武修,在花的眼裡實在是過於顯眼,離著有個幾里路,花都能看到掛在長新城上空的那個標識。

聶君離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隨即笑道:“文王殿下文治武功鞠躬盡瘁,也難怪君離看這長新百姓都安居樂業,是在是吾等楷模啊。”

文王會找理由避開接旨這個可能性一開始就在聶君離的考慮範圍之內。畢竟就算是文王,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直接把自己這麼一個朝廷來的使臣給直接咔嚓了,而又不能真的接旨,那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隨便找一個理由先拖著,然後把自己接進城裡去找個地方關起來。

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打算把自己一行人關到哪裡去了。要是是找個大院好吃好喝地供著就還好,聶君離也樂的清閒,到時候回京了,有這作為質子的經歷也算是大功一件;只是萬一把自己關到什麼十八層水牢,那就有些麻煩了。

至少好吃好喝是別想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想辦法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