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除了一堆沒有來源的箭矢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被花射殺的那幾個還有屍體,剩下的已經連灰都不剩了。這種情況下,也就是讓他們把屍體給抬走,別的也沒什麼能幹的。

總不能讓城衛軍把屋子牆上那個被花一腳踹開的大洞給修好吧?

而且不僅是那一面牆而已,整個房間都被花一刀劈開了,現在至少三面漏風,估計是得重建,短時間之內應該是住不了人了。

花在那個破開的洞那裡站了一會兒,想了一下,還是從房屋旁邊繞了一圈,從正門推門進去。

“能把這個東西給我解開了嗎?”

林盼兒蜷縮著坐在那個並不算大的防護法陣中,幽怨地看向從門口進來的花。

哦對,這兒還有一個人呢。

花一揮手,便將那個陣法解開。

林盼兒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滿不在乎地說道:“你不是秦立人吧。”

噌——

花的手指一彈,手中的長刀已經出鞘了大半。

林盼兒趕緊說道:“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打算告發你。”

“好。”花點了點頭,又將刀收入了鞘中。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既然她不會告發,那就是好事,花也不會去多問。

它直接越過了林盼兒,打了個響指,屋內的燭火便同時燃了起來。

花又開始坐在書桌前發呆。

林盼兒似乎也沒想到花會這麼容易被說服,還呆愣了一會兒,才接著問道:“你不要多問幾句?”

“問什麼?”花疑惑道,“你不是說了你不會說出去嗎?”

林盼兒神色複雜道:“是……倒是這麼說,但是你也不懷疑一下,萬一我是騙你的呢?”

“那你騙我了?”

“沒有。”她果斷回答。

“那就行了。”花理所當然地說道。

林盼兒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在她的經歷裡,似乎所有的人與人交流的時候都要留一個心眼,像花這種別人說什麼,都絲毫不懷疑一下的,確實是少見。

細細想來,應該是第二個。

她含著笑,走到花的身邊,臉往花的那邊湊過去:“還真像啊,世上哪來長得這麼像的人……你是那個秦立人的親兄弟?”

花面色如常:“不是,這是幻術。”

“幻術?那你本來是長得什麼樣子?”林盼兒瞪大著眼睛好奇道,還想伸出手去捏花的臉。

花將林盼兒的手拍開。

“與現在不一樣的樣子。”

“不能給我看看?”

“太麻煩了。”花果斷拒絕。

每次使用化形的術法之後,都要花一段時間重新去熟悉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可算不上好。

就像是花剛到化形境的時候,走路都會平地摔跤的那種感覺——雖然沒有那麼嚴重。

林盼兒的眉眼一轉,笑道:“要不這樣吧,我告訴你我為什麼不把你的事說出去,你給我看看你本來的相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