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那都是小事。”年玄機把聶君離的背拍的砰砰響,“有這位款爺在呢,那點錢都不算什麼。”

“靠!那是我爹媽的錢,又不是我的錢!”

“你爹媽的不就是你的,我是你師父,勉強算你半個爹,那錢也不就是我的?”

“那你我今日必斷絕師徒關係!”

“想得美!為師供你吃供你穿,為你付出青春這麼多年你拿什麼來還?”

“你一個結丹修士青春值個錘子錢……”

簌——

一道劍氣劃過,將兩人中間的木桌和擺在桌子上的茶壺切成兩半,創口平滑如鏡。茶壺裡的水過了一會兒才從縫隙中滲透了出來,滾落在桌子上,隨後茶壺也分作兩邊倒去。

桌子倒是還算穩固,沒有倒塌,不過桌子旁邊的兩人已然正襟危坐。

花收回了手指。

年玄機的手指了指聶君離:“他自己鬧出來的事,他自己解釋。”

聶君離抻著頭看了年玄機一眼,在被瞪了一下之後,才撇著嘴開始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本來是回家來辦些事,然後我娘說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讓我先完婚了再說,我就把師父叫來想讓他幫我說一下我修行的功法不能成親,結果他被我娘塞了些錢之後立馬就叛變了……”

“說什麼呢,哪有說師父叛變徒弟的呢?”年玄機不滿道,“而且為師那不是也是……也是擔心徒弟的終身大事嘛,那家姑娘我也去看過了,知書達禮,相貌身材俱佳,還會打一整套的伏虎拳,不是挺好的嗎?”

“是啊她還會倒拔垂楊柳,一拳把城中惡霸打成終身殘疾呢,這樣的好姑娘我讓給師父你好不好啊?”

“誒誒誒,徒兒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讓不讓的,你這是物化女同胞啊。婦女還能頂半邊天這話還是你自己說的呢,你這說法不可取啊不可取。而且人家姑娘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倆家室也相配,她是大將軍的次女,你是右丞相的小兒子,你倆這不是天生一對……”

“右丞相的小兒子?”婉兒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怎麼回事,細說。”

說道這個話題,聶君離撇了撇嘴,似乎是不想說,年玄機便解釋道:“瀾滄國右丞相聶仲的二兒子,就是你的三師兄了。他小時候被他爹朝堂上的敵人僱人給拐走了,然後被為師我給救了,就開始跟著為師修行了。”

“還有這回事?”婉兒訝異道。

花也補充道:“我還以為你是孤兒呢。”

“怎麼說話的,前輩你怎麼罵人呢。”

沒有顧忌聶君離的抗議,花疑惑道:“那你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回來過,你家裡人不會找你?”

“沒有啊?”聶君離搖了搖頭,“我每年都會回幾次家啊?因為都是走傳送法陣,到瀾滄境內也有飛舟接送,所以來回要不了多少時間,你們可能沒有注意。”

“啊這……”

確實沒有注意過。

無華宗的這些人,要麼就喜歡死宅在家裡,幾年不出門,要麼動不動就出去,一出去就好多天不回來,以至於花根本不會去在意他們平時去了哪裡。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非得待在這破地方?”

婉兒指的破地方,自然就是無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