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到掛著的吊瓶,和身上穿著的病號服,才驚覺自己又住院了。

不過這裡並不是什麼大醫院,而是軍訓基地配備的醫務室。

在場的,她唯一認識的,只有她名義上的“兒子”杜凱。

杜凱看她醒來,神情這才有了一絲放鬆,只是一時卻不知說什麼。

雲婷想問發生了什麼時,才發覺她的嗓子痛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觸碰之下,才發現她整個脖子早已被厚厚的紗布裹得嚴嚴實實。

臉上也被裹了一些紗布,想必臉頰不知在哪裡也給擦傷了。

雲婷想起身坐起,身下卻傳來刺骨的疼痛,她這才徹底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雲婷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繼續躺著,費力的想起身,杜凱這才不得已一把將她按在床上,不讓亂動。

小聲說著:“你發燒了,不要亂動,就躺著好好休息吧,廚師長已經同意讓你休息幾天再去工作了。”

雲婷感激的看向一旁的廚師長。

廚師長也是無奈,沒想學校剛聘請的這位高階廚師,第二天就病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做的菜,著實不錯,耽誤這麼長時間,怕是就要被學校給解僱了。

眾人看雲婷醒了,身體只要安心修養,也就沒什麼大礙,安慰了雲婷和杜凱幾句,也就各自離開了。

此時醫務室內,除了杜凱,只留下兩位學校專門負責的安保人員。

雲婷無緣無故在基地內受了重傷,總要查出個原因。

只是此時的雲婷咽喉處痛的猶如炙熱的火焰般,別說說話了,就是想喝口水吞嚥一下,都像是一把把匕首,在咽喉處狠狠的劃過,刺的她痛不欲生。

二人無奈,也只能拿著記事本在那裡記錄著什麼,對於他們的一個個問題,雲婷只能用點頭或搖頭表示。

當二人詢問,在此之前她有沒有出過營地時,雲婷果斷的搖頭。

二人又問她脖頸處的青紫傷痕怎麼來的,雲婷表示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的。

二人對視一眼,雖明知道她是在說謊,但也沒有揪著不放。

隨後又例行問過幾個問題,沒有發現什麼違規之處,很快也就離開了。

在這間不大的醫務室裡,很快只剩下雲婷和杜凱二人。

杜凱拿出手機,在記事本上打下一行字。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夜裡你是不是離開了營地?]

對於她之前的回答,杜凱是不太相信的。

雲婷看完,稍微有些費力的給他也打了一行字[謝謝你,我沒事。]

她越是不正面回答問題,杜凱越覺得可疑。

只是不論他怎麼問,雲婷都不再回答。

於是當他看著雲婷掛完針後,便也無奈的繼續回去訓練了。

這次的軍訓,對於這些剛剛進入MX大學的新生非常重要,是要計入總學分的。

如果表現不好,弄不好在畢業時,連畢業證都拿不到,所以大家都很認真。

雲婷在醫務室一連待了好幾天才離開。

在此期間,杜凱只要一訓練結束,就過來探望她。

醫務室的人就沒有不誇杜凱孝順的。

二人都被這個詞弄的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