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後鄭欣然坐到霍知洲的床邊,他在熟睡中眉頭卻緊鎖,似乎很痛苦。

鄭欣然有些心疼,出了這樣的事他肯定不好受吧?

真想把他的眉頭撫平,鄭欣然抬起手還是放了下去,如果霍知洲清醒著肯定不會讓自己碰他,還是算了。

鄭欣然看著那張英俊的臉,還從來沒有這樣明目張膽地看過他,平時都是在一旁默默關注,可他眼裡一向只有溫欣,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他應該只是把自己當朋友,或是朋友的妹妹吧?

鄭欣然有些悲哀,這種感情恐怕很難改變。

忽然霍知洲似乎說了一句什麼,很難受的樣子,好像要嘔。

鄭欣然連忙把垃圾桶拿過來,剛放下霍知洲就吐了出來,他自己身上和鄭欣然手上都沾到了一些,房裡頓時都是嘔吐物混合著酒的臭味。

鄭欣然也顧不上那麼多,先洗了手,把霍知洲的衣服脫了,然後拿毛巾蘸了熱水給他擦臉和身上。

她的臉有點紅,可是這時候也沒其他辦法,總不能讓他這麼髒兮兮地睡覺。

做完之後又倒了杯溫水,柔聲對霍知洲說道,“知洲,來,漱漱口!”

霍知洲迷迷湖湖地睜開眼,“欣欣?”

鄭欣然心勐地一跳,不過知道他認錯人了,可是自己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欣字,全當他在叫自己。

《劍來》

便溫柔說道,“你剛才吐了,要不要喝口水?”

霍知洲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吐掉,擺了擺手,又倒在床上,手捂著胃似乎很不舒服。

鄭欣然知道他是因為空腹喝酒現在難受了。

急忙下樓去買了胃藥還有一件男士襯衫,又哄著吃了藥,霍知洲才慢慢安靜下來。

鄭欣然守在他身邊不敢走,怕他等會兒再不舒服。

霍知洲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坐起來時頭痛欲裂。

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起昨天是喝多了。

突然發現鄭欣然窩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睡著了,昨晚是她在照顧自己嗎?

再一看自己身上沒穿衣服,自己和她……應該不會,她的衣物都是完好的。

霍知洲輕輕起身去上廁所,發現自己的襯衫丟在垃圾桶裡,應該是髒了。

等他出來,鄭欣然已經醒過來,看他還光著膀子,臉一下紅了。

“那個,昨晚你吐了,我才幫你把衣服脫了……”

“我明白!”霍知洲點頭。

鄭欣然連忙拿出自己買的襯衫,“我臨時買了一件,你先湊合穿上?”

霍知洲接過襯衫,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鄭欣然抿嘴笑了一下,轉過身去。

霍知洲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昨天我沒做什麼失禮的事吧?”

“沒有!”鄭欣然背對著他,“就是看你好像很不舒服,買了點胃藥給你吃,也不知道對不對?”

霍知洲的手一頓,其實他很早就有胃痛的毛病,不過溫欣一直沒注意。

就是有時候不舒服自己一說沒事,她便放心了,從來沒有多問一句,更沒有幫自己買過胃藥。

他是不想溫欣擔心,覺得自己能對付過去就行,現在想想溫欣對自己似乎並沒那麼上心。

亦或者她本來就是那麼心大的人,沒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霍知洲苦笑一聲,現在都過去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