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躬身離開。

靳斯年暗暗打量面前的女孩,長得是挺漂亮的,怪不得兒子會喜歡他。

她見到自己居然不害怕,可見也不是那麼單純的。

其實蘇青橙還是緊張的,只是不想露了怯,不想別人看不起她。

靳斯年盯著蘇青橙,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如果是在外面自己可能也認不出她來。

簡直判若兩人。

靳斯年假咳一聲,“你真的是以前的王美藍?”

蘇青橙低垂了眼眸,輕應一聲,“是!”

“那你以前喜歡我們家阿琛,現在又和景城在一起,別說你心裡沒其他想法?”靳斯年臉上嚴肅。

蘇青橙笑笑,“靳董,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會遇到景城只是巧合。”

“我們碰巧租房住在一起,我現在的導師又是他以前的老師,我們就熟了起來。”

“我見到他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是靳總的弟弟,我失憶過,不知道靳董知不知道……”

“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正好和景城住在一起,正好是同一個導師?這不正好說明你沒失憶,這些巧合都是你處心積慮的結果?”靳斯年厲聲說道。

蘇青橙笑笑,“那靳董覺得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是為了我們靳家的錢?”靳斯年聲音很冷。

蘇青橙又笑了一聲,“如果為了錢我就不會和靳琛離婚了。”

“阿琛又不是沒給你錢,你還想怎麼樣?”靳斯年有點怒了。

“去年我車禍醒過來根本不記得靳琛,是孟白過來跟我說他要和我離婚,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至於您說的錢是靳總自己答應給的,我沒理由不要吧?”

“靳董,如果我真的為了錢,我能得到的可不止這一點,就算靳琛以前的財產和我無關,在婚姻存續期間他的財富是多少?如果真要算,不止這點吧?”

靳斯年一驚,忘了她是學法的。

不過那時候她還只是在電影學院……

“靳董不會以為我以前什麼都不懂,所以才沒要吧?您以為我一個學表演專業的短短一年時間過了法考又考上法學研究生是巧合?”

“我只是失憶了,不記得有靳琛這個人,想盡快擺脫一個陌生的丈夫而已。”

“如果靳董還不放心,我可以和景城做婚前財產公證,我不會要你家一分錢!”

“不過,景城現在賺的錢都是他自己的吧,靳董有權干涉嗎?”

靳斯年臉一變,的確也是,當年嶽清文執意要離婚他惱羞成怒根本沒給多少錢。

這麼多年可能早用光了。

雖然景城改了姓,但以後家產肯定還是會留一份給他,但在自己死之前他得不到,他的媳婦更不可能得到。

如果面前的女人肯做婚前財產公證那還真得不到什麼錢。

“其實我現在自己賺的錢足夠自己花了,錢再多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蘇青橙垂下眼簾,“我不像靳董這樣有野心,我只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錢多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麼多有什麼用?死了能多睡一副棺材麼?”蘇青橙嗤笑一聲。

“我不知道我失憶前是什麼樣的,但我知道我現在想要的是什麼。”

“如果不是景城,我讀完書可能就會回老家生活,是因為愛上他才改變的。”

“如果靳董還不放心,我不僅可以籤婚前財產協議,還可以籤婚後的,我們各管各的錢,萬一真有一天離婚,我不要他一分錢。”

“這樣靳董滿意了嗎?”蘇青橙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