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南方妖精所擁有的大地,是六大原初妖精利用了“神明剩下來的東西”。

而北方妖精所擁有的湖區,則是因為阿爾比昂之龍就死在這裡。

“我實在很難想象,活了46億年的阿爾比昂,到底為什麼會死?”

這是最讓江離感到費解的地方。

“沒辦法,當時整個星球上都不存在一點陸地了,阿爾比昂想回到星之內海都回不去,只好不斷在海上振翅飛翔,最後便累死了。”

美露莘的神情多出了幾分落寞。

她是從阿爾比昂之龍的殘骸,也即左手上誕生的妖精,能夠更切身地體會到阿爾比昂之龍最後的絕望,和即便絕望也還是不斷振翅飛翔的執著。

“那麼問題來了,阿爾比昂為什麼不去海里生活呢?身為最古之龍,能在大海里生活應該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江離化身槓精,不斷地吐槽。

“要說是因為世界規則變遷,逐漸從神代變成人類的時代,就能把阿爾比昂逼死,我是不信的,哪怕直到現代,泛人類史的某些地方也還有幻想種活動的痕跡,阿爾比昂那麼強,在海底構建一個自己的領域很難嗎?”

“人類即便到現在,也沒能將爪子伸到深海,深海沒有被人類的規則覆蓋,完全適合阿爾比昂生存吧?”

“這……”

美露莘一下子噎住了。

“這種事情,恐怕只有真正的阿爾比昂才能給出答案了。”

說到底。

她並非是真正的阿爾比昂本人,而是從祂的左手殘骸上誕生的一個妖精而已。

“祂活膩味了?”

江離做出了讓美露莘眼角狂跳的猜測。

“覺得反正將來地球會被人類佔據,自己也活夠了,就不想活了?”

“你居然敢在阿爾比昂的屍體上說這話,我真佩服你的膽量!”

美露莘殺氣騰騰地瞪著江離。

但出於要保護歐若拉的立場,她又不敢向江離動手。

“呃……”

江離忽然頓了下。

他悄咪咪地打量著周圍。

對哦。

他這才意識到,整個湖區都是在阿爾比昂之龍的屍體上建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