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血口噴人?”

“你打壞主意的時候,眼睛就會眯起來,以為我沒發現嗎?”

“有、有嗎?”

江離視線飄忽。

嚓,這習慣他自己都不知道!

“唉,那月醬,你有罪啊!”

江離十分做作地長嘆一聲。

“你說什麼?”

南宮那月一皺眉,神色滿是不信。

“沒錯的,你想啊,我沒有零花錢,想要花錢的話,就只能找人幫我付錢了對吧?那人家平白無故遭受這樣的損失,不就是那月醬不肯給我零花錢的鍋嗎?”

“給我滾!”

南宮那月神色黑得像鍋底。

她抄起一把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鈔票,扔在了江離的臉上,忍不住向他怒吼起來。

“好嘞!”

江離接住鈔票,歡快地離開了家門。

“哈……”

南宮那月揉了揉眉心,發出了長長的嘆息。

自從四年前收養了這小子之後,她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這小兔崽子,成天跟她鬥智鬥勇,每天鬥嘴都成習慣了!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那麼費勁巴拉地保護他的!

“要是沒有我的話,你早就……哪還有機會跟我鬥嘴!”

南宮那月低聲口齒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

一開始的時候,江離其實是沒有自由的。

每天上課都是南宮那月親自接送,放了學就立刻被送回家,週末也沒有權利外出,整天都只能待在偌大的公寓樓中,甚至還有咒力結界封鎖四周,和坐牢沒有任何區別。

而把他打進牢中的,並非是其他什麼人,正是南宮那月本人。

江離對此非常憤慨,每天都和南宮那月講道理,試圖為自己爭取正當的權利。

話雖如此,但江離並沒有怨言,因為那正是被南宮那月救下的代價。

爭取到放學和週末的外出權,是兩年前的事情。

生了病的他,因為南宮那月正忙於攻魔官活動不在家,連電話都聯絡不上,打了急救電話,結果醫院人員反而被咒術結界擋住,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導致大病一場,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得知事情原委之後,南宮那月反手就把咒術結界撤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拒絕江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