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同時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了,世界上像我這麼帥的人,肯定沒有第二個。

這一點,江離非常有自覺。

莎拉會看上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她都被拒絕這麼多次了,還是不願意放棄,著實有些讓人費解。

“其他人是不行的。”

莎拉搖著頭,染著顏料的亂髮隨之飄舞著,讓她陰沉的臉色變得飄忽不定。

“我有一副必須要完成的畫,那幅畫缺少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那個因素,非得用你來補齊不可!”

“必須要完成的畫?”

“嗯。”

莎拉點著頭。

從她那低沉的語氣之中,逐漸道出了她自己的故事。

莎拉·布拉德莉莉。

現在這麼自稱的這個少女,她的童年是在床上度過的。

她一出生就患有疾病,骨頭非常的脆弱,隨便動一動都可能導致骨折,別說是直立行走了,連起身下床都做不到。

那個時候,她住在義大利郊區的一座畫室之中。

在那畫室之中所能看到的東西,就是當時的她的全部世界。

而在她小小的世界之中,除了佈滿整個房間的畫布之外,就只有一道人影,始終在背對著她。

那是她的父親,一個籍籍無名的畫家。

他總是站在一副巨大的畫布之前,如瘋如魔般地揮灑著顏料。

那是一副宗教畫,畫的主題是哈米吉多頓大戰,彌賽亞以聖光燒卻不計其數的惡魔。

他始終在畫著那幅畫,一年又一年。

父親不曾回頭看過她,也不曾抱過她,哪怕面對她的呼喚,也始終沒有回應過一次。

在幼小的莎拉的記憶之中,全都是父親的背影。

她的生活起居,全都靠父親找來的幫傭們負責。

連一個正臉都沒有。

她完全不記得父親長什麼樣,一次都沒有親眼見過父親的容貌。

他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樣,完全沉醉在畫的世界之中。

“我憎恨那幅畫,也憎恨畫畫。”

莎拉低著頭,神色之中滿懷恨意。

“是畫,搶走了我的父親。”

她多希望父親能回頭看看她,能伸出那雙大手來抱抱她。

但一次都沒有,那種像樣的父女之情,在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

江離沉默不語,只是目光變得無比專注。

------題外話------

啊,明天又要做核酸,心累,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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