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啊,你太緊張了,放輕鬆嘛,這裡全是自己人,維薩也不是個喜歡對媒體嚼舌頭的年輕人,我們很瞭解他。”托馬斯看起來天真極了。

布朗冷哼地笑出來了。

韋夏現實中第一次見到布朗笑,也是托馬斯第一次見到布朗笑。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人笑起來比拿眼睛瞪你還要可怕。

“或許塔裡蹲的工作人員都是你的朋友,但你並不能控制他們在外面說什麼,畢竟,他們有言論自由。”布朗冷淡地說,“有些話還是私下說比較合適,還有,不要草率地做決定,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連托馬斯的微笑都變得笑裡藏刀了。

或許他當年就是憑著這張危險的笑臉一邊和喬丹打哈哈一邊主導全明星賽冷藏喬丹的事,或許他當年也是掛著這張笑臉指示羅德曼說黑伯德只是普通貨色。

他絕不是一個沒心機的白痴。

“好吧,拉里,我會和你商量的,你的笑容好極了,應該多笑幾下,說不準因為你看起來太過兇惡,維薩今天沒拿出最佳表現呢。”托馬斯的言語消融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韋夏心裡一鬆。

他走出塔裡蹲訓練中心的時候,對尼克斯有了全新的認識。

媒體新聞裡的尼克斯,是一支不求上進的娛樂隊,托馬斯是個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總經理。

他來了之後,發現這支球隊沒有那麼多的娛樂性。

拉里·布朗對他沒好感,這已經夠糟糕了,伊賽亞·托馬斯和布朗貌似還不對付。

一支球隊將帥不和會怎樣?1998年的公牛就是答案。

但那支公牛卻在取得成功後快速解體。

更何況布朗不是禪師,他無法掌控隊伍,他的鐵血風格用來對付軍心渙散成風的尼克斯無異於對牛彈琴。

微笑刺客或許很想要他,但他不想加入一支場內場外問題重重的球隊。

韋夏走到塔裡蹲訓練中心外,他準備走回酒店,因為身上沒帶多少錢,叫計程車太貴了,而且酒店離得不遠。

走在路上,有球迷認出了他。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想要他的簽名。

韋夏不忍心拒絕他們,因此討了根筆,儘可能地滿足了他們的要求。

有個小女孩問道:“維薩,你會加入我們嗎?”

有時候為了維護別人的心情,你必須虛偽一點,說個善意的謊言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Maybe。”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