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NAIA、AAU、軍方各方皆堅持每一個每個單位都要有人入選,最後入選的五個人的水平顯然不是選拔營最好的五個。

選拔委員最後完全不管實際成績,也不管球隊需要,竟然一口氣選了五個中鋒。

名單公佈的那一刻。

韋夏怒道:“什麼?”

“約翰,你有異議嗎?”選拔委員會的人問。

明明是哈夫利切克的事,韋夏卻怒火中燒,從未有過的憤慨在他的胸口盪漾。

說起來,哈夫利切克已經陪伴了他五年。

未來他們還將繼續相互影響。

落選1960年的奧運會,是哈夫利切克一生中最失落的事情之一。因為他只有這一次機會,在他職業生涯結束的時候,奧運會都沒有解禁職業球員參加男籃比賽。

錯過了這一次,便是永恆。

選拔隊委員會的視線讓韋夏的怒火直冒,哈夫利切克的身體顫抖著,那怒火幾乎要讓他的頭頂燒著了。

韋明亮和梅晨帶給他的涵養和家教在此刻蕩然無存,韋夏借哈夫利切克之口說出了一句最不哈夫利切克的話;“Fuck you!”

說完,他轉身走人。

這件事一度成為新聞的焦點,韋夏以為他改變了歷史,明天再次穿越過來的時候又要重新過這一天。可是,當他再次進入舊時光的時候,發現沒有“回檔”。他真的改變了那一天的歷史,就像他改變了哈夫利切克的退役戰一樣。

那是後話了。

韋夏第二天醒來,發現他的手心滿是汗。

很顯然,他在舊時光裡生的氣作用到了他現實中的身體裡。

他的手心手背全是汗,胸口發悶,有股火發不出來。

他開啟窗戶,不知道還能向誰發火,難道他能隨便在街上找個無辜的人痛斥44年前的奧運選拔隊的白痴寧願要幾個打不上球的中鋒也不要哈夫利切克嗎?

對了,那幾個選拔委員還活著嗎?

顯然他只能在自己的心裡慢慢消化這件事。

他不知道要花多久。

下午,韋夏帶著賴特給的球票去車站接傑裡·韋恩。

他很快就見到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敬重的老人——他的爺爺傑裡·韋恩。

韋恩是個地地道道美國波士頓白人,為什麼他是白人?而韋夏的爸爸卻是個純種亞洲人?

韋恩收養了韋明亮,就這麼簡單。

波士頓是座種族歧視極其嚴重的城市,韋恩與種族歧視做了一輩子的抗爭,為此,他娶了有黑人血統的老婆,收養亞洲子女,從不與人為惡但還是被腦子有毛病的極端種族主義者找了無數麻煩。

這麼多年來,韋恩受了許多欺負和委屈,但在韋夏的眼裡,他永遠是那個像喬·佩西一樣幽默風趣,在賽場上“搶斷”了約翰·哈夫利切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