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麼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

韋春苦笑:“我應該說我很榮幸?”

“應該,因為爸爸、媽媽和哥哥都不知道。”韋夏將信放回信奉裡。

韋春知道韋夏一直想去康大,如此變故有可能會讓他左右為難:“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韋夏就像扔過期零食一樣把信封扔桌上:“不如跳舞...”

他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讓韋春翻了翻白眼。

令韋夏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內心沒有產生絲毫波瀾,好像這就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要知道,他等這封信已經等了三年。

從他發現他得到了約翰·哈夫利切克的天賦開始,他就認定康涅狄格是最適合他的學校。

他們一直沒有動靜,韋夏則到了不得不做決定的時候,將未來交給持續追求了他兩年的維拉諾瓦,是個不困難的決定。

現在他們突然寄過來一封信就要讓他收回口頭承諾,扭頭去康大當一條狗嗎⑴?No。

⑴康大隊名愛斯基摩犬。

畢業舞會不只有畢業生參加,連九年級的小學弟也會來湊熱鬧。

女伴對多數男同胞來說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女朋友。韋夏沒什麼問題,他的朋友就慘了。

李忠賢不知道怎麼的變出了一個女伴來,而迪克·隆的女伴是隔壁鄰居的姐姐。

在座的學生都沒到喝酒的年紀,舞會上全是飲料,韋夏跳了半小時的舞便索然無味了。

卡西迪卻充滿活力,她天生就愛湊這種熱鬧,儘管她的即興舞蹈像吳亦凡的大碗寬面,但她還是跳出了邁克爾·傑克遜超級碗上大秀的自信。

她連續跳了三個小時,而韋夏則在這段時間裡和身邊的人談起了他以後要去的大學。

李忠賢和大隆聽到他康涅狄格給他發了獎學金信封的時候,剛要恭喜。

韋夏來一句:“但我不打算去。”

接著,當他說要去維拉諾瓦的時候。

李忠賢和大隆的反應,正如尼古拉斯·凱奇在《變臉》裡的經典大笑。

李忠賢邊笑邊說:“啊席巴兒絕不可能,你別耍我們了!”

世界上最難的,就是你和別人交心的時候,別人以為你在開玩笑,敞開心扉原來是這麼難的事嗎?

畢業舞會結束後,韋夏回到家裡,發現康涅狄格的獎學金信封還在桌上。

他仍然無動於衷,他確信他想去的大學就是維拉諾瓦。於是,他在睡覺前將康大的獎學金收起來,從此它就成了抽屜裡的用來懷舊的收藏。一件讓韋夏多少年以後翻出來,便會想起這段迷茫,時而短暫又時而悠長,美妙卻讓人陶醉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