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顯然沒忘記韋夏先前說了他什麼,而韋夏像患了阿茲海默症一樣把事情忘了。

他們近距離相見的時候,韋夏笑容燦爛,而斯諾神色怪異。

“給你個忠告,”斯諾念念不忘地說,“不要背後說人壞話,有意見當面提,就算你非要說,也請你小聲點,別讓當事人聽見,這對大家都好。”

韋夏無辜地乾笑,這件事不能怪他,怎麼想都是庫布·基弗的錯。

是他說76人的首發後衛來現場了,但他沒說是那個叫埃裡克·斯諾的首發後衛,而不是讓更衣室集體高潮的阿倫·艾弗森。

這是什麼級別的落差感?

這是為了看一眼搜查官大戰不法之徒卻發現下了部葫蘆娃七兄弟大戰蛇精級別的落差感啊!

他只不過是將被欺騙的感覺說出來罷了...

斯諾對韋夏還存著點芥蒂,但他們一個是NBA球員,一個是高中生,級別差了太多,他不會太放心上。

這場比賽雖然只是費城的內戰,但費城向來盛產籃球天才,擁有諸多強校,有許多大學派出了球探前來觀戰。

韋夏身為錦標賽的MVP,自然引起了最大的關注。

勞爾梅里恩王牌隊乘坐大巴返回的路上,格雷格·唐納接到了朋友的電話。他的這個朋友在維拉諾瓦大學籃球隊任職,此時打電話過來,目的昭然若揭。

他只是簡單地寒暄幾句,對方就露出馬腳,將問題引到韋夏的身上。

“那個孩子怎麼樣?”

唐納教練把話說穿以後,對方就不掖著藏著了,這是美國人的特點,很難把話悶在肚子裡,就算要拐彎抹角,最多拐幾個口子就開門見山了。說話拐彎這件事,還要屬英國人厲害。

“老兄,你們要是真感興趣,應該直接打電話給他,找我算什麼事?”唐納教練瞄了眼韋夏,他正與迪克·隆掰手腕。他已經連輸9局了。

電話那頭笑道:“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打電話過來,你知道,像他這樣的小孩是搶手貨,我們並沒什麼優勢。”

“你口中的搶手貨現在還沒有得到任何一份獎學金,或許你們可以成為第一個給他發獎學金的學校。”

“老兄,你的訊息太滯後了。”電話裡說,“根據我們瞭解到的情況,已經有三所學校給他發了獎學金,還有一所賓州外的學校想在假期邀請他去學校參觀。”

唐納微微一怔。

他其實不意外,韋夏的確是這個做派。

他不喜歡引人注目,如果他進入一間寢室,裡面的人都在休息,他會像貓一樣不發出任何的動靜。

“那你們更要趕快了。”雖然唐納不認為韋夏對維拉紐瓦感興趣,“先下手為強。”

“是這樣的,他很早就進入了我們的重點關注名單,但賴特教練認為需要多加觀察,他想知道,Wish是不是一個值得長期發展的球員。”

這就是維拉紐瓦明明地處費城,但這兒的人從來都不覺得它是費城的一部分似的。

猶豫,不果斷,而且還有一條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潛規則。

“我這麼說吧,他九年級的時候還不到160公分,畏懼對抗,有無數的缺點;一年後,他漲到170公分,從預備隊打上主力只用了十一場比賽;一直到現在,他的身高超過180公分,我認為他的身高還有增長的空間,而他的比賽作風和打法,我相信你們那個不堪入目的球探網路已經摸清楚了。”唐納教練哼聲道,“怎麼樣?你覺得他值得長期發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