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更多地瞭解馬拉維奇,挖掘他身上的秘密,看看他還有什麼見所未見的技術。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觸發舊時光的共鳴。

舊時光和競技場存在共鳴,這是韋夏早就發現的事。但發生在競技場裡的99%的比賽只是模擬賽。可是,有1%的比賽就像曾經發生在韋夏身上的穿越一樣,成為了真實的歷史。

多年來,韋夏一直尋找著兩個空間的關聯,但他找不到蛛絲馬跡,只能等待。

有時候,如果他反覆地打同一場比賽,那麼競技場和舊時光就會產生共鳴。某一場比賽裡,他甚至能把現實中的自己的能力帶到競技場。

只要大量地挑選與老鷹的比賽,共鳴遲早會發生。

至於現在,他也得拿出真本事,不能讓馬拉維奇覺得哈夫利切克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就像LSU那些場場把球館坐滿的觀眾一樣。

考恩斯換成芬克爾,馬拉維奇對他抱著輕視的心理。

這份心理讓他的進攻受挫。

芬克爾的能力再差,身高是實打實的七尺,寬肩長臂,站在籃下就是個具有威懾力的護筐怪物。

馬拉維奇的飄逸上籃,被芬克爾抬手,粗暴地打到了地板上。

韋夏抓起了地上的球,不知從何處湧現的力量讓他加速奔跑。

這個感覺...

韋夏睜大眼睛,經驗告訴他,這是競技場在與舊時光發生共鳴。

舊時光度過的每一分,都是真實的歷史。

一旦兩個空間發生共鳴,那麼,競技場裡發生的每一件事,也將是真真實實的歷史。

無法解釋的力量讓韋夏將速度提升到最快,衝到前場,雙手勉扣。

發生這些事情最好的一點不是他接下來的表現都會被歷史記載,而是他沒有白和馬拉維奇攀交情。

第三節末,韋夏和哈夫利切克一對一單挑。

韋夏使用背打靠開馬拉維奇,翻身出手,雖然是磚頭高度的跳投,對付馬拉維奇卻足夠了。

反過來,馬拉維奇卻無法用背身對付他。

背身不是馬拉維奇強項。

當代所有已知的進攻技巧,背身進攻是馬拉維奇唯一一個不能拿來上分的。

他不是不會,是不擅長,是不如其他進攻技巧那麼熟練。

“再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

韋夏突然間進行的單防帶來了滿滿的壓力,馬拉維奇第一步被他判斷出來,迅猛的橫移讓手槍的子彈好像卡在了槍管裡。

他跳到空中,但這裡絕不是安全的。

韋夏使出全力,起跳封蓋。

兩個沒有什麼彈力的白人互相比單挑,哈夫利切克贏了一點。馬拉維奇卻是在被帽之前,雙手抓著球使了個別扭又剛好可以躲開封蓋的空中拉桿。拉桿之後,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降落,本來起跳高度就一般,這麼搞只要把握不住出手時機,讓腳落地,就是走步違例。

馬拉維奇看起來早已經習慣在這種情況下出手,雙手轉出了一線的生機,就在韋夏面前,彆扭地投出球。

這種勉強到極點的球,這種擰巴到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詞來形容的拉桿投籃,卻有著極高的命中率。

韋夏看著那球打板彈進籃筐。

“這就是手槍皮特的魔法嗎?”見多識廣的約翰·莫斯特也被這一球震驚了。

不只是莫斯特,其他人也一樣。

馬拉維奇是韋夏在6070年代遇到的,唯一一個感覺不到技術上和他有代溝或者代差的球員。

其他的遠古巨星,韋夏都是以瞭解、觀摩他們打法為主,借鑑也沒什麼可借鑑的,時代限制,他們各有不足,可是馬拉維奇,和他對位不僅妙不可言,還經常被他隨心所欲地施展的各式進攻手段所震驚。

總結起來,韋夏只有一句話,和馬拉維奇對位,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