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特人從中選取了最適合球隊的戴夫·考恩斯。

作為一個身材稍顯矮小的中鋒,他立足聯盟的根底,是他的野性。他是許多狂野球員的組合,有70年代的球員都有的粗野動作,有羅德曼般對籃板病態的執著和迷戀,有德拉蒙德·格林似的主動挑釁對手建立心理優勢的戰略,他就像是一個身材、天賦、技術全面倒退版本的凱文·加內特。但他絕不會像加內特一樣挑事之後採取避戰的方式來平息事情。

他有一個著名的但無法考證的故事,某場比賽裡被裁判吹了體毛哨。他氣急敗壞地將對手一拳打翻,對裁判咆哮:“這TM才是犯規!”

考恩斯對哈夫利切克的職業生涯是有象徵意義的。

他的到來,意味著哈夫利切克要完全擺脫比爾·拉塞爾的陰影,就像幾十年後科比要擺脫鯊魚的陰影一樣。

訓練營裡,考恩斯粗獷的作風令許多人不適。

拉塞爾從來都是隱含霸氣,只會用刻薄的話語讓人難受,而考恩斯卻是個能量散發體。

他到哪都要把隊友逼急逼瘋,直到隊友可以跟上他的節奏。

哈夫利切克要做的就是讓他別那麼過火。

幸好,現實中的韋夏先後與拜納姆、科比、考辛斯當了隊友。他認為,他可以搞定世間的一切怪胎。

對抗賽的時候,考恩斯一肘把他放倒。

韋夏忍著胸口的劇痛站起來大叫:“沒吃飯嗎?就這點力氣?”

後來考恩斯承認,他被嚇到了。

韋夏很瘋狂,卻不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瘋子。對抗賽結束,他第一時間降溫,讓考恩斯下次注意動作的尺度。

考恩斯也表示了歉意。

和拜納姆、考辛斯、科比相比,平靜下來的考恩斯更像個正常人,至少,他善解人意。

70年代雖然是一個破敗的時代,職業聯盟前途無亮,社會性問題不斷,反戰反種族歧視和女權運動都在此期間興起。

但同時,NBA正在變成一個60年代的球員不堪設想的商業聯盟。

韋夏可以從凱爾特人的許多變化中得到自己的答案。

那天夜裡,他來到競技場,隨意選擇了一場比賽。

競技場和舊時光並不同步,理論上,他可以選擇哈夫利切克職業生涯的任何一場比賽。如果他需要緊迫感,他會選擇激烈的季後賽,如果他需要找找比賽的感覺,那麼隨隨便便一場常規賽都能滿足。

“咔芒洪多!”

比賽地點是老波士頓花園,這一點,韋夏透過更衣室的結構就已經看出來了。

隨著聯盟的競技水平越來越高,各隊都換了大球館,能更新的設施都進行了更新。

布朗去世後,凱爾特人的老闆頻繁更替,但都沒有換主場的意思。有的是不想出錢,有的是想遵循傳統。所有凱爾特人的老闆,都是受這支球隊的冠軍傳統所吸引,老花園的地板和飄揚在上方的旗幟證明了一切。

所以,他們一直沿用老花園。

哪怕這個鬼地方已經成為全聯盟最反人類的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