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想過為平權運動出力嗎?”

“對你來說,金錢和榮譽哪樣更重要?”

《奧蘭多哨兵報》的記者們三連問,韋夏正納悶,對方的問題卻一個個砸來。

“我不知道外界對我是什麼評價。”

針對第一個問題。

“平權運動?哪兒的平權運動?”

對於第二個問題。

“金錢和榮譽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韋夏現實地回答了第三個問題。

“NBA正在變得國際化,社會問題也是你們必須面對的問題就,難道你從沒想過用亞裔的身份為你的族裔做點什麼嗎?”

韋夏看清了提問的記者,是個亞裔,聲音尖銳,眼睛細小,他簡直完美地符合了歐美人對亞洲人的固有印象。

韋夏睜大眼睛說:“想過。”

對方一怔,“然後呢?”

“我決定好好打球,不丟亞裔的臉。”韋夏笑道。

“這...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回答,你只是為你自己打球!”對方的問題已經偏離了採訪時固有的第三方理性原則。

“確實,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讓生活變得更好,但我也希望我的成功可以激勵到生活在這個國家的亞裔,如果他們沒有因為我的故事而受到觸動的話,那是他們的問題,我光是在聯盟中生存下去就使出全力了。”

沒有懸念,韋夏的言論再次被媒體們加工了。

“如果他們沒有因為我的故事而受到觸動的話,那是他們的問題”。他們擷取了這句話,再次激起了亞裔對韋夏的不滿。

韋夏是接到家人的電話主動開啟電視,發現他的言論上新聞,才知道黴體有多離譜。

“他根本不像個美國人!”

“不,除了國籍外,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美國人的痕跡,他就像是個在美國長大的中國人!”

“Wish在場外如此地自私自負,和他在場外的形象截然不同!如果有一天他放棄美國國籍,投入中國的懷抱,我也不會意外。”

“是的,他不會為他的族裔出聲,不會為其他種族的歧視現象出力,更不會為了女性的社會地位助拳,他只為自己而活!”

有什麼問題嗎?韋夏看得一頭霧水。

“蘇丹達爾富爾問題已經蔓延到國際上的每一個角落,我們不應該無視某些國家對屠夫提供的武器!”

蘇丹達爾富爾?

某些國家?

一瞬的功夫,韋夏就想起中國。

在美國,你很難看見對於中國的正面報道。

從沒去過中國的美國人只會覺得那個國家的人喜歡吃貓吃狗吃蝙蝠,西部人民在吃草,東部人民飽受壓迫,一個十幾億的國家卻沒有冥煮籽油,這是多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