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就一個人”

韋夏以微笑,和永遠燦爛的臉帶過了他們的問題。

他來到了和他一樣正裝出席的科比身邊。

“你就一個人來?”科比驚訝地問,“女朋友呢?”

韋夏看不出絲毫傷心地說:“分手了。”

“哦,我很遺憾。”語氣裡聽不出任何遺憾就對了。

“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嗎?”科比問。

韋夏不想給斯萬戴綠帽子,以他的為人,預計未來也不會給任何一個女朋友戴綠帽子。

他只是想知道科比有什麼打算:“我剛分手,合適嗎?”

“如果你想成為這裡唯一一個獨自過新年的人,我沒意見。”科比淡淡地說,“我建議你最好找個伴,在這裡找女伴,你不必擔心被人訛上,她們很乾淨,和夜店裡的骨肉皮不同。有時候她們只是想找個痛快,所以如果你想進行一段不負責任的一夜情我也可以理解,畢竟炮迎新年是很重要的。”

韋夏笑問道:“你這麼‘懂事’,瓦妮莎知道嗎?”

“我喝了點酒,這意味著無論我說了什麼,都是意識模糊的時候說出來的,我跟你打賭,下一秒我就會忘了你叫什麼。”

一秒後

“我叫什麼?”韋夏問。

“這個連女伴都沒有的白痴是他媽誰邀請來的?”科比操著刻意的髒話轉身,“湖人的跨年舞會派對的准入要求越來越低了,真讓人心痛。”

他還真走了,好像不認識韋夏一樣,連頭都不回。

真是個無情的人。

韋夏心想著,到櫃檯上討了杯酒喝。

老巴斯年紀雖然大了,審美卻是與時俱進。

舞會派對的女服務員在擁有室內暖氣的情況下穿上了聖誕版本的兔女郎服飾。

明明有女朋友卻沒帶來,看著別人成雙入對的感覺並不好受。

韋夏手裡端著杯酒,看見了個熟悉的面孔。

她可能是除了韋夏之外,巴斯家族跨年舞會派對上唯一的亞洲面孔了。

伊蓮·特洛維斯,韋夏不意外在這裡看到她,她和瓦妮莎是很好的朋友。

“衣服不錯。”特洛維斯走到韋夏的身前說道。

韋夏記得第一次見到特洛維斯的樣子,她美得讓人想要保持十米的距離。

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美麗到讓男人覺得接近她十米以內都是一種犯罪?

而如今他們相距連半米都沒有。

韋夏的心裡不禁有些罪惡的念頭——再把距離除以二就好了。

“你也是一個人嗎?”特洛維斯問。

“我真想說不是,但很不幸,是的。”韋夏鬱悶地說。

特洛維斯看起來也是一個人,不,應該說每個被朋友帶到舞會的人,都是獨身,“我聽瓦妮莎提起過你,她好像說過你不是單身。”

“她沒錯,我剛分手了,就半小時以前。”還有什麼比分手更好解釋他明明有女朋友卻沒帶來舞會?難道要說他的女朋友由於試鏡某部要爛尾的電視劇裡的配角失敗就沮喪得把自己灌醉嗎?

不,不能那麼說。

分手,真是個偉大的理由,交往近半年,韋夏才發現賽琳達·斯萬竟是如此智慧的女人。

“她的損失。”特洛維斯說,“你是個好男人。”

地球上有任何男人被他心目中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當年誇讚“你是個好男人”而不悸動嗎?不,即便是韋夏,也會有些觸動。

當然了,如果是花了時間金錢心血,付出了真感情追求失敗還被髮好人卡的另當別論。

韋夏帶上笑容回應特洛維斯:“我並不是一個自戀的人,但我認為你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