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個雖然穿著打扮與莊民一樣,但氣質明顯不同於莊民的中年男子看著倒地的張如年嘀咕了一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說罷,不等馬上的張如華反應過來,他同樣是把手中的一顆石子彈射出去,打在了張如華所騎的馬上。

看著摔倒在地的張氏兄弟,護衛的官兵們頓時一陣驚慌,紛紛抽刀上前。莊民們見狀也是一陣慌亂,一時間,莊子口亂著了一團。

也不知哪個官兵手中的刀砍倒了一個莊民,莊民們見狀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憤怒了。

地上的張氏兄弟好不容易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見狀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紛紛揮起鞭子一頓亂抽。

張如年更是目光猩紅的怒吼道:“殺,給我殺了這幫刁民,不然回去後我殺了你們。”

人群中的中年人見狀,不由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一聲麻煩後,便一把奪過身旁一個官兵的刀,順手殺了那個官兵後,轉身進入了混亂的人群。

隨著他的每一次停頓,必有一個官兵殞命於他的倒下,沒一會兒,場中除了莊民外,就只剩下胡亂鞭打的張氏兄弟了。

“我們乃陝西總督之子,誰敢殺我們?”

此時的張氏兄弟早已狀若瘋狂了。

莊民們看著地上躺著的倒入血泊中的鄉親父老,不管男女老幼,眼睛皆已變得猩紅了起來。

中年人見狀,再次拱了拱火喊道:“鄉親們,就算我們不殺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父親是陝西總督,我看你們這邊賤民誰敢殺我?”張如年此時滿身是血,狀若瘋兔。

“哧!”回答他的是一根長槍刺入肉體的聲音。

張如年顫顫巍巍的忍著同轉頭看去,見是一個小男孩吃力的抬起一杆長槍刺入自己的後背後,他頓時怒不可遏,一鞭子抽倒小男孩後怒道:“我是陝西總督之子,你個賤種也敢殺我?”

或許是小男孩的勇氣感染了莊民,也或許是張如年一口一個賤民刺激了他們,莊民們紛紛拾起地上的兵器朝著張氏兄弟圍了上去。

等人群散開後,原地只留下了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可惜了!”中年人遠遠的看了一眼後,便悄悄的遠離了莊民,轉身向諸葛亮廟的方向逃去。

諸葛亮廟內,一個仙風道骨般道士打扮的老者正閉著眼睛團坐在居中的一個蒲團上打坐。

中年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跪下道:“師父,徒兒辦完了。”

“此地不宜久留,你走吧。”老道士沒有睜眼,若無其事的開口道。

“師父,那些莊民該怎麼辦?”中年人依然跪地不起,有些擔憂的問道。

老道士巋然不動,若有所指的開口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數,張家兄弟的命數已經到了,莊民們也自有他們的命數。”

聞言,中年人便不再多管,轉而問道:“那師父,徒兒又該去往何處?”

“天下將亂,恐已無你的立身之地了,去當個逍遙自在的遊俠兒也好,去隱居深山當個居士也罷,老道便不再予你安排了。”

聽到老道士的話,中年人頓時不服氣道:“徒兒有一身武藝,天下何處不能立身?”

“糊塗!”老道士聞言,頓時睜開雙眼,轉身看著中年人怒斥道:“天下爭霸,死的最快的便是你這種武藝高強之輩。從古至今我華夏出了多少豪傑,如果武功管用,他們如今安在?”

“徒兒知錯!”中年人見狀連忙恭敬的磕了一頭認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