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煒頓了一下接著道,“直到接近這個洞口,我才想明白,洞中那個極具腐臭味的妖氣,正是書中所記載的鼠妖獨有的妖氣,而鼠妖的特徵正如你所跟我形容的那個妖怪一般。”

“你雖修得較高的道行,可化作人形,又極力掩蓋身上的妖氣,但是那股獨有的氣息依舊從你身上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來,你所提到的那個妖怪,正是你自己吧。”林煒盯著老人的眼睛,擲地有聲地說道。

老人此刻眼中已是慌亂不已,正想著怎麼回應之時林煒下一番言論卻讓他感到更為震驚。

“我想,你的同伴此刻正躲在洞中,正打算等著我們進去後,再以你對付村民那般同樣的手法將我們迷暈,沒錯吧。”林煒的一雙眼睛,似是要將老人的內心洞穿一般。

震驚!老人瞪大著眼睛望著眼前這個少年,內心震驚不已,他沒想到此子年紀輕輕心思卻是如此縝密。

老人盯著林煒看了一會,隨即哈哈一笑,“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也無需隱藏了。”

隨後只見其口中長出了尖銳的門牙,手上的指甲也變化為利爪,長出如同剃刀一般鋒利的爪子,活脫脫一副人形鼠精的模樣。

“有的時候人過於聰明,鋒芒畢露可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我本想讓你們舒舒服服的死去,但你們卻自討苦吃那就怨不得我了。”

說話間鼠精的眼神變得兇狠,他認定三人只是初初下山,滿腔熱血但能力低弱的修行弟子,畢竟這麼年輕,他可不相信能有什麼大能耐,頂多就是頭腦比較聰明罷了。

在看見三人中已略微有些發抖的陳禹後,他更加篤定了內心的想法。

隨後從山洞之中走出來兩隻道行稍淺的鼠精,只見這兩隻鼠精直立行走,身長與人類相仿,渾身長滿了黑色的立起如針一般的鬃毛,眼睛發紅,手上和腳掌同樣長著利爪,口中的利齒正淌著粘稠的唾液。

陳禹此時看到剩下兩隻鼠精的出現,腿腳已是止不住的顫抖,他雖實力不弱,但久居山上,從未與妖怪打過交道,即便是交手也是與同門師兄弟切磋,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見到如此兇惡的妖怪,頓時心生膽怯。

林煒見狀心道倘若再往下拖,只會讓陳禹更加害怕陷入不利之地,於是便先發制人,腳尖輕點直接衝向那隻幻化老人的鼠精。

“這隻道行深的交給我,天澤哥,陳禹剩下的那兩隻交給你們。”

隨後林煒拔出碧月殘陽,雙劍齊出,此時的他不敢託大,準備全力以赴,他深知眼前的敵人不同以往的比武切磋,倘若自己稍有大意,不僅自身性命堪憂,整個小隊也有可能全軍覆沒,他作為隊長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而鼠精看到向自己衝來的林煒,頓時心裡樂開了花,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嗎,只見他嘿嘿一笑,隨即舉起雙爪迎了上去,打算直接將林煒撕個粉碎。

林煒在接近鼠精之時,雙手運氣,將內勁傳至劍尖,隨後雙劍交叉於胸前向前劈出,接著向前一踏踩住鼠精的肩膀直接越過其頭頂。

只見在林煒落地之際,交叉的劍氣正好與其利爪相碰,隨後爪子即被連根切斷,緊接著劍氣擊中鼠精的胸前將其轟倒在地。

“啊...!啊!”倒地的鼠精發出疼痛的慘叫聲,在地上不斷翻滾,胸前的劍傷一時如同烈火焚身,一時又如同寒冰刺骨,讓其難以忍受。

只此一回合林煒便將其擊潰,回頭望去正好林天澤也以長槍貫穿了一隻鼠精的胸膛所結束戰鬥。

唯獨陳禹此時仍在不斷躲閃著鼠精的攻擊,憑他本身的實力,倘若冷靜下來沉著應敵,鼠精定然不是他的對手,奈何因缺乏實戰經驗以及內心的恐懼,不敢正面應對。

突然,陳禹由於過度緊張,腳下一滑重心不穩摔到在地,而發狂的鼠精趁此機會舉起利爪迎著他的面門攻來,此時陳禹已退無可退,一時間竟被嚇得呆在原地。

“當心!”林煒眼疾手快,抬手一記劍指擊向鼠精,鼠精被擊中後也隨之朝著旁邊倒去,利爪也因此偏離陳禹,擊中到他身旁的石頭上,石頭被擊中後瞬間四分五裂。

林天澤看準時機將銀槍從另一隻鼠精身上抽出隨後了結了倒地的那隻,林煒見狀也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多...多謝二位師兄。”死裡逃生的陳禹,此時已是被嚇得渾身冷汗,雙腿發軟,久久沒有緩過勁來。

“剛才倘若沒有我們二人,你小命就沒了,我說你膽子也太小了,怎麼連劍都不會拔了?”林天澤望著陳禹不滿道。

而陳禹只是尷尬一笑,也不敢多做回應。

“好了,天澤哥,別說他了,畢竟是第一次碰上妖怪,難免會有緊張,不過下次可不能這樣了,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的。”林煒打了個圓場。

“是,師兄。”陳禹趕忙應道,經過這件事後他對林煒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並且剛剛還救了他的小命,現在的他對林煒可謂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