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芙對此表示存疑:“不可能吧。修行界出現天道意志記錄以來,從未聽說天道意志會幫助哪個修士,更別說給某個修士好處。”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

安聞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業力消除,讓他有種渾身輕鬆的錯覺。

安小芙終究對天道意志抱有極大敬畏,眉頭皺起,不由自主地多想:“可是,萬一天道意志真盯上你…”

見她這模樣,安聞見欣慰之餘,覺得有些煩,最後還是開啟解析,試著瞭解自己身上發生什麼。

意外的是,解析居然只用幾分鐘就得出結論。

“別擔心,我知道原因了。”

安聞見輕輕拍一下安小芙肩膀:“天道意志不是盯上我,而是給我‘報酬’。”

“給你報酬?”

安小芙頓時更疑惑:“為什麼?”

“大概,因為我,演仙谷的傳承距離徹底斷絕更進一步。”

安聞見把自己知道的,關於演仙谷的事情說一遍:“演仙谷那位宗主做的事情,可能讓演仙谷被天道意志掛了‘懸賞’。我消滅了演仙谷現任宗主與其師妹,加上剛才毀掉那枚玉簡,天道意志判斷我為覆滅演仙谷做出貢獻,所以給我一些好處作為報酬。”

“是那樣嗎?”

安小芙眉頭舒展,有些不解:“可天道意志如果希望演仙谷覆滅,直接降下天劫不就好了?”

“這就說明,天道意志和你以為的不一樣。”

安聞見語重心長道:“天道不是人,不能以人的標準去判斷或衡量,而意志是人才有的。雖然我也一口一個天道意志,但只是為了方便,本身並不正確。”

“那你覺得,”

安小芙只聽懂一部分:“怎麼才是正確呢?”

“不知道。”

安聞見聳肩、攤手:“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唔…算了,你沒事就好。”

安小芙沉吟片刻,轉身:“再過一會兒就開飯,一起過去?”

安聞見跟上:“走吧。”

……

日子再次變得平靜,時間在每天規律的生活中,平穩地前進。

五年後,安小芙終於完成金丹九轉,準備突破。

這天吃飯時,安小芙說明情況,提出閉關要求,希望安聞見幫她佈置閉關所需陣法。

“這是你第一次閉關吧。”

安聞見有些擔心:“會不會走火入魔?突破失敗的話,會不會危及性命?是不是要閉關很久?迄今為止,你都沒有辟穀,突然那麼長時間不吃東西,身體撐得住嗎?”

“不會!不是!撐得住!”

安小芙雖然覺得安聞見這會兒有點囉嗦,但話裡流露的關心,讓她很享受:“雖然不可能像你那麼輕鬆,但不會有危險,你大可放心。另外,閉關時間會比較久,最快也要五年。慢一點,可能要十年。”

“這麼久!?”

安聞見眼睛瞪大一些:“等以後你元嬰突破到化神,豈不是要閉關好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不會那麼久啦。”

安小芙解釋道:“金丹到元嬰是重要的瓶頸,需要多花一點時間。元嬰到化神,反而會快點。以我的天賦,最多七、八年就行。”

安聞見這才放下心,飯後第一時間按照她的要求佈置好陣法。

當天下午,安小芙開始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