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強行在小世界或一些法陣之中築基,極有可能因為法則有失,輕則築基失敗,重則有性命之尤。

這是誰的部將,竟然哪此勇猛?

不過,張竼之卻是知道,這肯定是不得已而為之。做為對水雲連天千江寒最為熟悉的人,張竼之明白,這殺陣被張先源做了手腳,若想自內部破開此陣,只能破蠻力強行破除。

不過,從這位“顧小兄弟”四周的道蘊來看,他竟然天生的具備了築基的兩個條件,一來元神澄澈,二來肉身無漏,不過他也沒有少見多怪,畢竟這位小兄弟來自於虛鯤界,他的修煉經歷無從得知。但不論如何,那道蘊分明是即使築基的前兆。

只不過,在張竼之看來,即使是這位小兄弟築基成功,也不可能破陣成功的。

張先源何許人也。他將水雲連天千江寒做了手腳又豈是普通人能破開的?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寧橫舟手中的赤霄紅蓮。

他很清楚這紅色的神劍的威力的,自己與顧沉吟戰鬥數場,這赤霄紅蓮簡直是無堅不摧的利刃,加上純陽真氣的加持,威力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但現在,這把神劍在上這位小兄弟手中,卻神光照人,顯得銳不可當。

怪不得是顧沉吟去抵擋張先源,而他卻手持赤霄紅蓮。難道是血脈的關係?所以這位小兄弟可以發揮赤霄紅蓮的神威。

那麼,在這把赤霄紅蓮的加持,或許真的可以破陣而出啊。

接著,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又想通了許多事。

這個張先源實在太可怕了,一切的計劃都在他的他一定在巴山夜雨宗內有內應。

一來,他明白清楚地知道巴山夜雨宗此次夕域一行的詳細路線,而此次行動對於外界都是高度保密的,對於巴山夜雨宗宗門內部來說,也是隻有高層才知曉的行動。而張先源卻能準確地在他們行動的路線中設伏,引誘顧沉吟前來,

二來,對於水雲連天千江寒,張先源太熟悉了。這個法陣即使是巴山夜雨宗內也是極為高深的,偌大的巴山夜雨宗能夠真正掌握此法陣的人,不過雙手之數。

所以,綜合這兩個條件,這個內應的範圍內就極小了。

一瞬間,張竼之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他太想把這個訊息帶出去了。

可是如今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的身體已是日薄西山,百孔千瘡。

所以,這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位正在強行築基的小兄弟身上。

只要他能突破到築基境界,或就還有一線生機!

或許,憑藉自己的殘破之軀,過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哪怕為此而死,若是萬一能幫助這位小兄弟築基成功,破開這法陣,最起碼,自己可以拜託這位小兄弟將這個重大的訊息,帶回宗門。

張竼之抱著必死的決心,強打起精神,強撐著站了起來。

他緩緩地走向寧橫舟,看看了他四周的道蘊,做為一個“過來人”,解釋道:

“小兄弟,你要築基的話,估計還差一些真氣,你四周的道蘊不夠,說明你的真氣不足。”

寧橫舟此時完全處在玄而又玄的坐忘境界當中,似乎與自己有關的所有一切都停止運動了。就連張竼之的提醒,在他聽來都猶如來自於外太空。

當他聽到張竼之的提醒之後這才明白,原來自己離築基僅僅差的是真氣量啊。

怪不得自己一直以來,肉身完美無漏,元神澄澈如洗,甚至於連黑天無劫都達到了新高度,可是卻遲遲無法築基,原來是真氣不足。

可是,這個不成立啊。自己修煉先天圖以來,真氣充盈都是遠超同境界的修士的,甚至於越級挑戰那也在話下,怎麼會真氣不足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有顯、隱兩套經脈,所以需要的真氣也會是常人的兩倍才可以?

這個時候,正好聽到張竼之說道:“莫急。我來助你。”

只見,張竼之拖著幾乎半殘的身軀,一瘸一拐地朝著寧橫舟無比艱難地走來。

而此時,無數的潮水已經在拍打著山頭,激起的浪花甚至會打溼張竼之的褲腳,他的腳踝也已經沒在水中。

不遠處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論,顧沉吟也在無比艱辛地抵禦著張先源的攻擊。

她的法相花與劍,數次被破,又數次重組。

她的攻勢亦無數次地被張先源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