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彷彿看到了道鄉入世修行的名額化身成了一身藍色戰衣的一慄莎子,在跳著舞向自己甜蜜招手。

長劍斬出,可是手感卻不對。

寧橫舟定睛一觀,不由嘴角抽搐,只見無痕劍,斬在了黑袍如同樹枝的左手掌之上,那手掌如一個多年的老樹,雖然砍上去也是老樹皮一般的質感,長劍卻一時拔不出來了。

“雜修!你這也太緊了!我拔不出來了!”

寧橫舟破口大罵,他舍劍用拳,直接一拳擊中了黑袍的腹部。

“吼——”

黑袍痛極慘嚎,再次被擊飛了出後。

這一次寧橫舟並沒有趁他病要他命,直接追上去。

因為他感覺到了後面一道寒光,他閃身一躍,躲避了開來。

轉頭一看是曾靜出手,方才寧橫舟暴打黑袍之時,她反應過來,從後面刺了一劍,來救黑袍。

寧橫舟笑了:“喲,二打一,不講武德哦。”

曾靜面無表情,並不答話,而是看向黑袍。

黑袍剛才又撞斷了幾棵大樹,此時起身,委實有些狼狽。

他看看“沾”在手上的長劍,拔出來,扔在地上。

黑袍伸手抹了抹嘴角,伸手一看,手上全是血。不由有些惱了。

黑袍:“寧橫舟,不要以為你身負紅蓮血脈,我就不敢殺你。其他人皆怕你的血脈反噬,我卻不懼。

而且,退而求其次,就算我不能殺你,你在這方世界卻是有妻兒的……”

寧橫舟笑了。

他無聲地笑了,卻露出了潔白了牙齒。

很好。竟然有人拿自己的妻兒威脅自己。雖然自己只有妻沒有兒。

不對,有徒兒。一個冷麵神尊,一個大頭笑將。

還有,血脈反噬?自己可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個東西。所以,到底什麼是血脈反噬?

寧橫舟嘿嘿一笑:“雜修,那你過來殺我啊。我趕時間,家裡還熬著湯呢。”

黑袍怒極:“好膽!”

說著,他以眼神示意另一個方位的曾靜,準備二人對寧橫舟進行夾擊。

此時他們三人呈“品”字型站立,劣勢在寧橫舟這邊。

但曾靜卻有些躊躇。

她與寧橫舟算是共事一場,當時,二人一起在王恭廠的地下防守,寧橫舟對她也是頗為照顧,讓她留守白石塔,自己單獨去追,已逃出去的三個實力不俗的女子。

只是後來發生了意外,她才與這黑袍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