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遠處原本黃金色的金字塔變了顏色,變成了類似白色石頭材質的高塔。但寧橫舟感覺,更像經年日久的骨頭壘成。

而且,說是跨過了兩界,寧橫舟感覺這兩界並沒有什麼異樣。

上官海棠:“感覺如何?有什麼異樣麼?”

“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那就好,你們二人要在這裡守衛一天兩夜,直到月圓之夜平安過去。”上官海棠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個蒲團說道。

那兩個蒲團,看起來就是再普通不過的蒲團,只不過,在這無比廣闊的廣場之上,顯得尤其落寞。

太像苦修了。

“你們算是幸運的。一刀那傢伙,每次進來,都好像壓抑不住自己,狂性大發的。所以這守衛的工作,從來不會輪到他。實實在在的讓人羨慕啊。”上官海棠為了讓兩個人放鬆神經,想到了一件趣事不由說道。

上官海棠所說的一刀,那肯定是護龍山莊“地字第一號”密探,歸海一刀了。

寧橫舟、曾靜各自坐在蒲團之上。

寧橫舟帶著自己的無痕劍,上面還掛著劍穗,不是很均勻的針腳暴露了女主人的針線實力。

曾靜則帶著闢水劍。原本闢水劍被轉輪王搶了去,不過幾經輾轉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使起闢水劍來,劍如其名,她的劍招又快又密,劍路之走勢如風中的細雨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尤其是,她受過臨死之前的陸竹的指點,將闢水劍法的四招缺陷盡皆補全。可以說,是陸竹高屋建瓴的指點,生生地將曾靜的劍法水準,提升至了無限接近於先天高手的行列。

“上官兄,這次行動目標是守衛,所以,我們到底守衛的是什麼呢?這座塔?”寧橫舟問道。

曾靜也一臉好奇地看過來。

“我們守衛的是整個天下。”上官海棠擲地有聲地說道。

“哈?”

“這白石塔通往的其實是,道鄉。咱們如今都是護龍山莊的人,我可以直接告訴二位,護龍山莊,一直以來防範著的,便是道鄉。”

上官海棠此話一出,不僅曾靜瞪大雙目,連寧橫舟也有些驚奇。

怪不得,之前就告訴他護龍山莊極少插手朝政,明明神侯麾下天、地、玄、黃四大密探,各各武功卓絕。這等勢力在手,竟然會讓東廠、西廠發展得權傾朝野。

原來,護龍山莊對應的是道鄉啊。

“道鄉,我以前也有聽說過。不過……道鄉不是守護大景的麼?”曾靜忍不住問道。

“義父曾經說過,不受控制的力量便是罪孽。”上官海棠說道,“由於種種原因,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是,二位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上官海棠指著白石塔,冷冰冰地說道:

“凡自此塔中,非受詔而擅出者,殺無赦!”

寧橫舟、曾靜心中一凜。

“今明兩天,這裡的結界會變得脆弱。若有人自塔中出來,不論是什麼理由,只要沒有攜帶此令牌者,二位即可殺之。”

上官海棠自懷中取出一個類似象牙材質的令牌,上面寫著:太虛令。

背面還有小字:無牌者出界依律論處,不得借失違者治罪。

寧橫舟、曾靜一時無語,畢竟要消化一下。

不過神侯所說的,不受控制的力量便是罪孽,寧橫舟是同意的。

而護龍山莊,很明顯,便是朝廷用於鉗制道鄉而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