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楊青青說完,王曉娟提著禮盒,火急火燎的趕往後操場。

走在路上,王曉娟感覺自己頭暈的更厲害了,走路都開始晃晃悠悠,但她並沒有減慢自己的腳步。

走到後操場,王曉娟遠遠的就看見冷宇和一個女生站在一起,看到這一幕,她的心臟劇烈的疼痛起來。

王曉娟走到牆邊,強忍內心的疼痛,默默的注視著冷宇。

當她看到葉彤為冷宇圍上圍巾時,她的心更疼了,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從何時起,已經深深愛上了冷宇,以至於看到冷宇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她的內心如此疼痛。

眼淚順著王曉娟的臉頰滑落,她的內心很清楚,自己辛苦準備了很久的圍巾已經送不出去了。

王曉娟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正在折磨她,這種疼痛不是肉體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疼痛。

這種疼痛就像海岸邊快渴死的魚,明明離海水那麼近,卻觸及不到大海的懷抱。

這種疼痛就想寒風中的太陽,明明陽光就照射在身上,卻感覺不到溫暖。

這是一種折磨人的疼痛,一種明明很努力,卻毫無回報的疼痛,王曉娟抱著自己蜷縮在牆角,任由大雪的沖刷,時間的流逝。

王曉娟的內心極度痛苦,她想要逃離這種痛苦,可是不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她想起了安玲說過的一句話“自古以來,暗戀最悲哀,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過了很久很久,王曉娟才慢慢站起身來,朝著足球場走去,此時的冷宇已經回到宿舍了。

疾病帶來的乏力感加上精神中的疼痛,讓王曉娟失去了意識,她只想安靜的躺在足球場上。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宿舍的大門都快要關閉了,王曉娟還沒有回來,安玲已經等不下去了,她準備親自去找王曉娟。

“現在不能出宿舍了,快回去。”宿管看看手機,馬上就到關宿舍的時間。

安玲雙眼通紅,似一頭猛獸一般:“誰敢擋我,我定讓他痛不欲生。”

宿管被眼前女生的霸氣嚇到了,一時間不敢說話,安玲並沒有理會她們,而是朝著後操場跑去。

她的內心很驚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後操場,但她明白,她必須去。

漫天白雪落在足球場上,將原本綠色的足球場染成白色,王曉娟穿著白色的羽絨服,靜靜的躺在這一片白色之中,彷彿和世界融為一體,她的眼睛微閉,臉色通紅,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

安玲找到王曉娟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白雪,身體正發著高燒,在這片白色的世界中暈了過去。

看到躺在地上的王曉娟,安玲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急忙將王曉娟抱在自己的懷裡,撥通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了,王曉娟發著高燒,昏迷不醒,被醫生送入急診室。

安玲靜靜的坐在急診室外面的椅子上,班主任在後半夜趕了過來。

“安玲,王曉娟是什麼情況?”班主任是一位二十七的女性,剛來這個學校沒多久。

“生病了,病的很重。”安玲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小時候,她明明說過要保護她,可是讀高中以來,王曉娟已經進過兩次醫院了,她沒有保護好她。

過了一個小時後,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滿頭大汗的對安玲說道:“還好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唉,雖然你們是學生,平時學習很忙,但也要注意身體,生病了就趕快治療,不要拖著。”

安玲謝過醫生之後,走到王曉娟的病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心裡面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