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強主弱,哪朝哪代都是忌諱。

李子恆眼睛一閃,意思是明白的,可他不想慫,“自個兒死到臨頭,還關心別人。”

“成王的確有些……”

李牧忍不住嘀咕。

“做君王者,最不可為之事便是怯懦。你太心善,在“狠”這一點上,你是不及先帝的。”

晏聞批評得直白。

李牧抓了抓自己的頭,隨後又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晏聞忽地笑了,眼神中帶著慈愛,“倒也不著急,等你經的事多了,自會慢慢領會。好了,今日皇上登基,臣有一份賀禮。”

李子恆倒笑了,“你還真有這心思。”

“本來不該讓你聽的,說來此事與你也有關,再加上咱們兄弟一場,我信得過子恆兄人品。”

“這話得反過來聽,你是說,我爹人品不行?所以不能讓他知道。”

晏聞搖頭,“我知成王年事已高,又是個忠義的,這江山肯定還是在李牧手裡。我這份賀禮,只是備不時之需,也是希望皇上還有後世帝王,皆不要用到。”

李子恆頓時一臉好奇,瞧向晏聞從懷裡掏出的一張羊皮紙。

李子恆不拿自個兒當外人,一把奪了過去,低頭看了起來。

“就這個?”

李子恆笑了,將那對羊皮紙送到了御案之上,“什麼時候又查到一處礦,回頭我去瞧一瞧!”

“錯!”

晏聞神情鄭重,“此乃當年大周初建,先祖與當年趙王藏寶之地,便在常山縣,當日你我被困之地,一壁之隔,便埋藏著一批金銀以及兵器。”

李牧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這樣了,該交代的,我已然交代完了。”

晏聞說到此處,如釋重負,“心願已了,皇上,臣的確要走了!”

李牧猛地衝下來,伸開雙手攔住晏聞,“叔祖已安排人在外頭等著,但要師父出去,便會被送進大牢,他們會捏造一個罪名,然後師父……”

“應該不用那麼麻煩!”

晏聞拍拍李牧的肩膀,“一杯鳩酒足矣!”

“我說皇上,老傢伙糊塗了,您可不能糊塗,這皇帝可是您在當!”

李子恆埋怨了一句,又忍不住問,“晏聞,那寶藏是真的?”

晏聞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外走。

倒是李子恆追上去,自己回答,“肯定是真的,你又不是傻瓜,沒事不會跑進來,拿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