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城公主連忙安慰,“娘娘不要擔心太過,我夫君前頭還說,皇上是喜歡大皇子的,不過看他是長子,總要嚴厲一些。”

皇后一臉的無奈,“若真是嚴厲,我也不會那麼擔心。如今我也聽說了,皇上心已然歪到另一頭。到底他想定哪個,誰也不知。”

明容只能笑一笑。

皇后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她自己也說了,這事兒得由皇上來定,別人如何能指手畫腳,便是晏聞,也只能到時候表達一下態度,到底不能跟皇后打什麼包票。

這會兒走出皇宮,觀城公主嘆了口氣,“娘娘也實在不易。”

觀城公主便是在宮裡長大,自是知道其中艱辛,尤其皇后又不受寵,如今一心只在兒子身上,更是可憐。

明容立時給觀城公主遞了個眼色,不為別的,皇上遠遠走過來,手裡還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可不就是四皇子。

明容與觀城公主一塊兒向皇上行了禮,李建成隨口問了一句,“來見皇后?”

觀城公主稍有些緊張,倒是明容坦然回應,“娘娘的平安脈,如今都是由妾身來請。”

“皇后這人哪,心思還是狹窄了些,連朕的太醫院都不相信,她還能信誰?”

李建成嘲弄了一句。

這對夫妻打年輕時就關係冷淡,李建成說這種話,也是不在意料之外。

說來當年登基,太子妃得立皇后,也是他給成王最後的薄面,如今沒有將人廢了,一是皇后實在找不到錯處,二來到底還有個兒子。

明容聰明地閉住嘴,只等著皇上離開。

不過這會兒,明容聞到了一股酒味。

“行了,你們回去吧!”

李建成擺了擺手,便準備往前走。

明容忍不住瞟了李建成一眼,和觀城公主往後退了幾步,便等著皇上先行。

倒是李建成突然回過頭,說了一句,“晏夫人,我記得你有個養兄弟,是不是叫陳鈺。”

明容一愣,趕緊回道:“皇上,他如今在外放。”

“聽得說,陳鈺在乾州官聲不錯,朕好奇,他跟晏聞,會不會是一樣的臭脾氣?”

這話問的,明容真不好答。

李建成笑了一聲,擺手讓她們退下。

還是明如忍不住問道:“皇上今日可是飲了酒?”

李建成腳都抬起來,這下停住,不滿地掃過來一眼:“記得晏夫人說,朕至少還能活十年,這才過了一半,你就急不可待?”

話音剛落,四下的人全都跪了。

但凡有人敢對皇上說這話,便是大死不赦。

觀城公主猶豫一下,拉著明容也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