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過來報信的李子恆,明容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怎麼又進去了。

一個院子的人都圍了過來,個個神色緊張,可瞧著明容沒有開口,也都不敢說話。

李子恆卻沒有半點著急,這會兒在院子裡裡外外轉了一圈。

明容開了口,“罪名?”

李子恆走回來,“假借夫人名義,公然賄賂,充抵稅銀,虛應上官,這罪名可多的是。”

“既是牽到了我,為何不來抓?”

明容沉聲問道,晏聞這一回的確捅破了天,少不得有人想反手一擊。可拿這種藉口,只能說他們找不到晏聞的把柄。

李子恆翻了翻眼,“當本將軍是什麼人,他們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帶兵把那幾個混賬給弄死!”

“我們大人雖是來了不久,可處處替百姓著想,他是好官,為何要這般對他?”

阿湘從旁邊扶著明容,朝李子恆瞪了過去。

明容趕緊攔住,“李將軍不過是來報個信,此事與他無關。”

“那和誰有關?”

阿湘問了一句。

李子恆笑了,衝明容道:“放心吧,言念和他一塊回上京城。”

阿湘一下驚呼了出來,“和言大人有關?”

李子恆掏了掏耳朵,“你這從哪兒找來的丫頭,一驚一乍的,把我耳朵都給震聾了。”

明容轉頭,對阿湘搖了搖頭。

李子恆終於正經下來,“常山縣私開銅礦這個案子,牽到後頭便是劉相國,我爹一直就盯著這傢伙,這要是爆出來,別說官位,連身家性命都沒了。雖說言念是太子的人,可他同晏聞是生死之交,總不會看他吃虧。你等著看看吧,沒多大的事。”

明容低頭,吐了一口氣。

晏聞又要回上京城了。

“秦風和李坤一路跟上,晏聞死不了,除非命數大了。”

李子恆說到這兒,一時又樂起來。

阿湘瞪向李子恆,哪有這種人,聽到人家出了事兒,笑得不亦樂乎。

明容想了許久,看來要給哥哥寫封信告知他,任何時時候都要防著萬一。

阿湘問道:“晏大人後頭會如何?”

“輕則罷官,重則砍頭。”

李子恆一臉好笑。

“晏聞死了,你就這麼高興。”

明容立刻沉下了臉。

李子恆也知道玩笑過頭,趕緊擺擺手,“又不是我害了他,再說了,晏聞能有這麼容易被弄死?對了,我如今離得近,他請我幫忙看著常山縣這邊。”

“你來做什麼?”

明容這才想起來問道。

李子恆一笑,“我乃威遠將軍,如今駐兵南越,日後咱們就是街坊了。”

四下一陣驚呼,常山縣地處偏遠,也沒什麼大人物過來,哪見過這麼大的官。

明容又想到了別處,“我夫君如今不在,這常山縣誰來掌管?”

“我來當縣官如何?”

李子恆一樂。

明容也不說話,只拿眼瞧著李子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