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還愣了一下。

李坤頓時笑起來,“言公子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會玩聲東擊西,而且......”

話說到這裡,李坤朝著掌櫃瞟了一眼,“掌櫃也不是老實人,那位可是他衣食父母,他的話,不可能不聽。”

掌櫃訕笑,連晏聞的手下都把言念摸得一清二楚,想來東家這些年在外頭也不好混。

忽地一轉念,掌櫃跟上幾步,打起了商量,“世子,東家的事,我不敢亂說,可明容姑娘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在咱們這兒也被欺負慘了,回頭您手上留情。”

“要你說嗎?”

晏聞丟過去一句,“她是我未婚妻子,言念倒是有這念頭,可惜不過妄想。”

掌櫃目瞪口呆,再會說的嘴皮子,這會兒也張不開了。

張乾和李坤平日就跟在晏聞後面,自然知道那二位的事,不過冷不丁聽到“未婚妻子”,也都愣了一下。

世子這就給明容姑娘名分了?

晏聞已經走到院外,翻身上馬,轉頭看了看李坤,“這一次,你不必跟上。”

李坤還在偷笑,突然聽到這一句,也有些傻眼。

“秦風會跟我一塊走,你幫他看著郡衙,再出了今晚之事,我唯你是問!”

晏聞說完,一揚馬鞭,又想起來道:“派人在城門以及各處張貼緝兇告示,飛仙樓東家言念無視法度,夜闖郡衙,若有發現之人,報與郡衙,必得重金獎賞!”

明容醒來時,發現自己坐在一輛行進中的馬車上。

愣了片刻,明容一骨碌爬了起來,全不知東南西北。

她只記得,昨晚看了會書,便在牢房的床上睡了.

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醒了。”

車外有人問了一聲。

這聲音太熟了。

明容立刻撩開前面的車簾,等看到駕車之人,心下驚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言念頭也不回地道:“正好做完一樁買賣,順道過來看看。沒想到我朋友又坐了牢,怎麼辦呢,除了把你撈出來,我什麼都不會。”

明容有些矇住。

所以這一次,言念又一次劫了大牢,他們又要開始流亡了嗎?

“這就走了?”

明容坐回車裡,掀開窗簾子,往後面看去。

薄霧之中,燕北郡高大的城樓還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