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一塊方方正正的糕點,晏聞捏了一塊,放進了嘴裡。

眾人不解地瞧著,怎麼世子還吃上了。

一股熟悉的溫軟香味,此刻從舌尖一直進入了晏聞的心裡。

猛地閉了閉眼睛,晏聞轉頭問道:“何時發現不對,還有無丟失的犯人,有沒有死傷?”

一名衙差趕緊回稟,“屬下三更天過來,準備換了前頭的兄弟,結果開啟牢門,幾個兄弟都躺在地上,等進來檢視時,只這一間牢房沒了人,其他的都在。至於死傷……裡頭的人像被下迷藥,這會兒有幾個已經醒了。”

迷藥……

明容在這裡也沒接觸到什麼特殊的人,除了.....

晏聞幾乎立刻猜出,到底是誰幹的。

“將裡頭收拾一下,若是有誰不妥,儘快醫治。”

晏聞拿起那本醫書,便朝著外面走去。

眾人瞠目結舌,燕北郡從來沒有發生過劫獄大案,剛才大家都在膽戰,說不得項上人頭都不保了,結果……

收拾一下,就完事了?

目送著晏聞出去,眾人半天回不過神。

“這會兒若秦將軍在,怕是已經在全城通緝要犯了!”

有人感慨。

若非一時不慎,秦將軍也不會丟了官,如今沒了他,大家還真少了主心骨。

至於這位世子,未免教人難以捉摸。

晏聞來到明容那間小院的時候,張乾和李坤已等在那,還有方才被他們堵在飛仙樓門口的掌櫃。

“言念什麼時候回來的??”

晏聞站在院子中央,環顧一番,開門見山地問。

或是因為住著同樣的人,晏聞竟在這裡,看到了他們在上京城那個家的影子。

離開之前,晏聞一直住在那兒,總幻想一日,明容突然就自己回來,卻沒有想到,她竟是到了燕北郡。

“……啊?”

不出意外,掌櫃這時裝起了糊塗。

晏聞瞟了他一眼,又注意到不遠處角落站著的一位婦人,略想了想,索性走過去,“這位媽媽是平日照顧明容的?”

“老奴什麼都沒做呀,世子饒命!”

錢媽媽嚇到聲音顫抖,腿一軟,便要跪下。

睡到半夜,她被敲門聲嚇醒,過去開門,一下衝進來不少兵將,可不是嚇得半死。

“不用怕!”

晏聞沒想到自己這麼可怕,伸手扶了錢媽媽一把。

掌櫃抓抓後腦勺,“世子,這事跟錢媽媽沒關係。”

“那就是和你有關了?”晏聞反問。

掌櫃眼珠子轉了轉,“剛才殿下在燕王府說的話,小的也聽見了,句句在情在理,這事兒挺大,想來飛仙樓也開不下去了,小的願意以身謝罪,不過飛仙樓那幫人,個個都不知情。”

晏聞淡淡一笑,“那就說吧!”

其實宴聞也不會真對他做什麼,畢竟他們也照顧了明容這麼久,真這麼無情,肯定會傷了明容的心,可是明容的去向,他今天必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