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說到:“你不想承認我能夠理解,畢竟我只是突然冒出來的,不過我是你師伯的事,確實無法反駁的。這秘方只有我師父這一脈的人會,而我師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你斷然不可能是他徒弟,只能是徒孫。

也不知你師父是何時被收為徒弟的,但……大概也是在我之後,所以你叫我一聲師伯,的確是應該的。”

高典有些無語,雖然他已經有所猜測,可是您一出來就認師侄,這事未免太過草率,都不問清楚的嗎?

高典準備解釋,不然這個誤會可就大了去。

嚴格說起來,高典叫沈盛生一聲老師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雖然沈盛生已經去世多年。

不過高典的刀削麵,確實是學自沈盛生,從他的菜譜裡面學的。

老一輩對於一些傳統很是看重,特別是輩分,那更是看重至極,亂了什麼也不能亂了輩分。

像高典老家,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輩分比你大,即便是你已經四五十歲,該叫長輩的還是得叫長輩。

所以,高典叫白老頭一聲師兄還行,可真要叫一聲師伯,那就不行了。

這是輩分的問題。

“咳,白老先生,你有所誤會,我並未有師父,這刀削麵我學自沈先生所著菜譜。”高典說到。

白老頭聞言,頓時緊皺眉頭,他意識到,這事情似乎和他想的有所不同。

“你能否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學到這刀削麵的?”白老頭問到。

高典點了點頭,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隨即就把冷老頭的事和白老頭說了說,包括冷老頭是怎麼把菜譜教到他手上的。

高典之所以要說的那麼細緻,就是為了消除誤會,免得白老頭非要他叫他師伯。

白老頭聽完冷老頭的故事之後,長嘆道:“唉~我是不知的,若是早知,定要去見上一面。這位冷先生我雖素未蒙面,可他堅守承諾三十年,早知我師父已經去世,卻依舊為他守著店鋪,可敬!可嘆!”

高典在一旁點頭,冷老頭這種為了一些承諾,守了三十年的人,他也是佩服得緊。

可惜,世事無常。

“這麼說來,你確實不能叫我師伯。”白老頭說到。

高典鬆了口氣,忽然聽到白老頭又說到:“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兄。”

高典:…………

叫一聲師兄,高典倒是沒什麼心理壓力,沈盛生算起來,也算是他半個師父。

高典正準備喊一聲師兄時,忽然白老頭又道:“等等!暫時還不能叫,我且問你,剛剛你說你並未有師父的話,可是真的?”

高典說到:“自然是真的,我有老師,但並沒有師父。”

師父和老師的意義不同,高典確實是沒有師父的,他老師只是教導他,卻並未收下他。

白老頭眼睛忽然變得炯炯有神,他看著高典說到:“太好了,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便代師收徒,我代師父收你當徒弟,如何?”

高典聞言,心裡一驚,這事……他並不願意。

他嘆了口氣說到:“白老先生的好意我引領了,不過我雖然名義上沒有師父,可是心裡卻是有師父的。”

白老頭聞言,頓時不滿道:“你沒有心裡有師父,和你拜我師父為師父有什麼關係?”

高典說到:“我老師教了我很多,雖然未曾收我為徒,可是我也不能拜他人為師。”

老師可以多認,可是師父卻只有一個。

白老頭聞言,臉色頓時沉下來。

他神色不悅,看著高典說到:“你不願意拜師,那你以後就不要再做刀削麵了!”

高典聽到這話,心裡頓時產生巨大的的不悅,他在想,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