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爺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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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我倆都愣了,我暫時還是斷片狀態,東子一揚頭:“接著說,三句話講完。”
“事實上您的爺爺當年也參與了05號地下探索工作。您爺爺與我們公司有很大的淵源。這一切應該說都是你爺爺安排的。”林森一口氣給講完了。
他每說一句就像一記重錘的樣砸在我的腦仁裡,三句過後,我天旋地轉。
東子更在乎的是資訊的完整性:“完了?”
“完了。”
拉拉臉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走過來放到我手裡,上面寫著:GXL國際物流公司中華區總裁:王蟒,背面是他手寫的地址。
“我們計劃後天一早下去,如果你打算來,來這個地址找我。”
說罷看了看東子,轉頭就走,東子向前邁了一步,我也向前邁了一步,攔住了東子:“讓他走。”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發呆。
東子開著宏光出去了,回來時拎著一條四斤多的石斑魚,還有四隻梭子蟹。
不大一會,他就用花壇裡的黃土和磚頭在院裡壘了個地爐,然後端出鍋。
我一看,泡椒石斑鍋。
東子又弄個蒸簾兒把螃蟹放魚鍋上一起蒸,漁民把這種吃法叫“鮮外鮮。”
東子咬開一瓶二鍋頭,倒了兩杯:“喝點?”
本來我是沒什麼胃口的,魚鍋的香味飄出來我就有些集中不了精力了。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倆都是好酒之人,基本屬於有事喝點,沒事喝點,高興喝點,不高興也得喝點,無聊時,還得喝點。用隔壁小賣部漂亮老闆娘的話:倆酒蒙子。
東子的廚藝據他傳說是炊事班老師傅嫡傳弟子,幾年下來我倆都肥了不少。
東子家是漁民,對於燉魚絕對的有一套,這魚燉的酸辣鮮美,一口魚,一口酒,扒個螃蟹,再來一杯。
吃的差不多了他問我:“去不?”故意把去字說的很重。
我掐著杯:“去,是一定要去的。”我故意把去說的更重。
我對於我爺爺的印象其實已經變成了一種概念,畢竟這人少說已經消失二十年了,那時候我才多大。家裡能跟我提到他的人只有我爹。因為我爹打小就很崇拜他,他認為爺爺是一名優秀的軍人,所以每當他喝醉的時候就會拿著爺爺僅存的照片來嘗試說服我,讓我不要對爺爺有不正派的看法,而是改為跟他一樣崇拜他。
我往往都是被動的應和:“我崇拜,我老崇拜了。”其實根本不會有任何看法,一個概念而已,需要看法麼?
最近我以為我好像身處旋渦之中,但我知道,這種“以為”是隱藏在背後的東西想讓我這麼以為。
但當我看到爺爺的照片時我才突然明白,他們其實不是在拉我進旋渦,而是在讓我認知旋渦,因為我一直身處其中。
整個故事開始變得頗有歷史了。
我喝下一杯酒,掏出我的小本本,在上面寫下幾個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