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東子不敢大意,儘量不出聲的接近他倆。此時那男人正在做最後的掙扎,怪物正騎在他身上殺的興起,沒注意到東子接近,東子慢慢繞到後面,舉起欄杆便刺下,這一下正紮在了龍頭上,海和尚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在地上疼的打起滾來,東子趁機拽起男人便迅速跑了上來。

誰知又是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不幸重演,那海和尚極為兇悍,竟生生拔出了欄杆,這鐵棍貫穿了他的脖子和下顎,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往外冒著綠血,它瘋狂的追了上來,我眼看他倆要被追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抄起桌腿,猶如拼刺刀一樣,閉著眼睛用盡力氣懟了上去,正頂在他胸口上,胸口的怪爪受到攻擊第一時間向前抓來,手上皮瞬間就被帶下來了幾塊,但成果顯著,海和尚還是被懟了下去,女人趕緊把門關上鎖死。

我正懷疑這鏽跡斑斑的門能否扛得住,結果門被撞了幾下,竟紋絲沒動,而且發出的聲音都很小,我這才看出來,透過門上包裹著的鐵皮的爛孔,看到裡面黑色的木頭,竟然和那個寫字檯一個材質的,怪不得這麼厲害。

雖然我不大懂所謂的文玩行業,但就這木頭的質地基本就是千年不腐萬年不滅級別的,價格絕對便宜不了,頓時可惜起來,剛才桌腿一痛之下脫了手留在了裡面。

女人給大家檢查了一下傷勢,這時我才看清,這倆人我說眼熟麼,這不正是昨天來找過我的拉拉臉和漂亮妹麼。

看傷勢男的傷的夠重的,整個上半身沒幾塊好肉,全是深淺不一的抓痕,有些地方都見了骨頭,最致命的是他腹部有一個傷口,將他的肚皮劃開了,一節腸子漏了出來。

我看他這樣就擔心他死掉,用手不停的試他的鼻息,怕一個不注意他就涼了,他嘴唇發白,開啟了我的手道:“這點傷還死不了。”我心說,你就吹牛逼吧,然後指了指他的腸子:“大哥,用不用我幫你塞進去,這玩意好像不能見光吧?”

相比之下,東子能強點,但是也沒強太多,他的胸口的肉都被劃爛了,嚴重的是他的兩肋,各有三個大洞,往外冒著血,看來他被海和尚插過了。

女人掏出身後的揹包,竟然拿出一些簡單的急救用品,給大家處理了一下傷口,用紗布纏住男人肚子,這男人夠硬氣的,疼的滿臉虛汗也不見叫一聲。

我見女人隨身都揹著醫藥箱,再看她嫻熟的包紮手法,本能的覺得看來這種場景對她來說算是家常便飯了。

我知道此情此景不應該多問什麼,我正要上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女人把我攔住:“周圍是鬧市,我們這麼一群人被救護車抬走容易出亂子,你不想明天上頭條吧?”

說完她便上去打了個電話,東子還在罵罵咧咧的:“這玩意一定是個戀胸癖,逮到誰就抓誰的胸,媽的回頭老子的□頭沒了將來怎麼跟媳婦解釋,告訴她小時候不懂事當青春痘給摳掉了?”我見他還有心情說俏皮話,就放下些心來。

沒過一會,就下來了幾個人身穿西服的人把他倆抬了出去,我心想這些傢伙不會是黑社會吧?這是剛離虎穴又掉狼窩啊,下意識的就像拒絕,可是看東子的狀態,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不救治估計命都要丟了,於是我按下了離開的想法。

東子太沉,來了三個人才勉強抬的動,東子洋洋得意地在空中扭了扭身體,差點把三人給弄倒了,然後告訴我這叫虎軀一震。

我從樓門口出來,見門口已經停了三輛商務車將我們圍了起來,大家都上了車,一路揚長而去。

車輛駛出東關街就是鬧市區,我在窗邊看著熱鬧的街道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路邊有幾家啤酒屋,門口擺放著一些小桌子,三三兩兩的人圍在桌子上喝著啤酒吃著海鮮,我莫名的非常羨慕他們的生活。

我也想喝酒,讓酒意洗滌我的意識。可是這終究是不現實的。

車隊七拐八拐走了不遠我們就被帶到了一家很有規模的私立醫院是那種莆田系的婦科男科醫院。醫院門口站著幾個醫生打扮的人,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病床在此等候,我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女人,再次想這些人是幹啥的?

人一下車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東子看到招牌立即捂著下體大叫:“我沒病,我不要進去!”我進去一看,醫院的裡除了我們和大夫護士再沒有其他人,環境好的不像話,像是星級酒店的大堂一樣。

人被送了進去,送我們來的人很快離開了,他們的舉動乾淨利落訓練有素,即使我是個外行人也能看出這些人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醫生對我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過程中給我疼的直冒冷汗,但漂亮妹就坐在邊上津津有味的看著我,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為了保持風度,愣是沒敢叫出聲,額頭上的汗就像下雨,那女人見了噗嗤笑出了聲,我有點尷尬。

包紮完畢,我倆一起坐到了大廳的長椅上。

漂亮女人掏出盒煙,我一看,呦呵抽華子啊,隨即遞給我一根問我抽不?

我示意這是醫院,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後,我倆就在醫院的大堂裡抽起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