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嘴角掛著冷笑,道:“陛下,您不覺得奇怪嗎,薛縣子剛才是怎麼說來著?”

李治深吸了好幾口氣,強壓下心中怒意,當理智重新出現在他腦海中時,他也發現了不對勁。

“薛紹,你剛才是怎麼說的?周王人呢?”

薛紹額間盡是冷汗,他剛才去找李治時,口口聲聲說武承嗣正在凌辱薛賢妃,哪知竟變成了韋待價。

李治見他不答,冷冷道:“莫非你剛才的話全都是欺騙朕?”

薛紹臉色一白。

他剛才去找李治說出武承嗣凌辱薛賢妃後,為了防止李治不信,還他編了一套說辭。

在他口中,他和自家堂姐一起請武承嗣喝酒,在酒席上薛賢妃替他求情,希望武承嗣將他調入西討大營。

誰知武承嗣卻在酒席上對薛賢妃不規不矩,後來幾杯酒下肚後,膽子越來越大,竟想凌辱薛賢妃。

薛紹想要阻止,卻被武承嗣的親衛扔了出去,只得跑去向李治求救。

李治當時正在與武媚下棋,雖覺得難以置信,但料想薛紹沒那麼大膽子欺君,便怒氣衝衝的過來了。

一路上不少大臣聽到訊息,都急忙趕了上來。

誰也想不到來到這裡後,看到的會是這樣一番景況。

薛賢妃咬了咬牙,道:“陛下,周王剛才確實在這裡,只是突然有事離開了,後來這賊子便忽然闖進來,對臣妾……嗚嗚……”

李治低頭向韋待價看去,只見他依然不住掙扎著,一雙眼睛死死盯在薛賢妃身上,眼中彷彿只有她一人。

“他……他怎麼會這樣……”

李治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將軍會變成這個模樣。

武媚道:“陛下,薛賢妃的話很奇怪,既然薛紹說承嗣對她欲行不軌,還將薛紹扔出去,怎會突然離去?韋待價又怎會突然過來?”

李治沉著臉不語。

河東侯三人心中都大為焦慮,但事情變化太突然,一時都想不到合適說辭。

李勣忽然道:“陛下,您何不召周王殿下過來詢問?”

李治猛的驚醒,道:“不錯,傳旨,召周王過來覲見!”

話音剛落,只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陛下,臣來了。”

眾人轉頭看去,來的正是武承嗣。

他來到李治身邊,對著李治和武媚行了一禮,道:“臣拜見陛下,拜見皇后殿下。”

李治沉著臉道:“承嗣,賢妃說你剛才與她在這裡飲酒,可有此事?”

武承嗣瞥了韋待價一眼,見他已然失去神志,心道:“好厲害的藥!”

正要答話,忽然間,鼻間聞到一股香味。

他幾乎不受控制的轉頭朝著香味傳來的方向看去,然後看到了薛賢妃。

嗡的一聲,武承嗣只覺一股難以遏制的衝動從某個地方湧出,將所有理智擠到角落。

在李治和眾臣眼中,武承嗣瞧了薛賢妃一眼,目光突然變得呆滯,然後向薛賢妃撲了過去,將她壓在身下。

李治第一反應不是制止,而是捏了捏自己大腿,他懷疑自己在做夢。

“還不快將他拉開!”武媚清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不等侍衛們動手,兩道人影竄了過去,一人握住武承嗣一隻胳膊,將他從薛賢妃身上扯下。動作極有分寸,沒有傷到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