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榮拱手道:“府中出了件大事,我們想請三夫人出面做主。”

“是何大事?”蘆葦問。

文榮遲疑了一下,說:“府中死了兩名侍衛。”

蘆葦驚詫道:“這種事你們為何不找王妃殿下?”

文榮道:“王妃殿下臨盆在即,我擔心殺伐之氣驚擾到胎兒。”

蘆葦點點頭,捂著胸口,似乎頗有些為難。

文榮道:“三夫人不在嗎?”

蘆葦心想:“自家小姐膽子那麼小,只怕會被驚嚇到。”

但轉念一想,若是拒絕,府中下人必定都以為她無能,將來誰還會服她?

“那你們進來吧。”她終於做出決定。

一行人跟著蘆葦來到大堂,蘆葦說了句:“你們等會,我去叫小姐。”便走了。

大堂中,鳳盈九人站在右邊,盧雄等人站在左邊,文榮站在中間。

等了好半晌,只聽腳步聲響起,兩道身影從側門走了進來,前面一人正是徐文清。

眾人齊齊朝她拱手行禮,徐文清走到上首坐下,微笑道:“在我這裡不必如此多禮,你們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盧雄大聲道:“夫人,我手下兩名侍衛與新來的親衛發生口角,被他們殺死。還請夫人為他們做主!”

徐文清猛吃一驚,吃吃道:“死……死人了?”

盧雄大聲道:“是的!還請夫人為我們做主!”

徐文清轉頭看向鳳盈幾人,打量著他們。

鳳盈忙道:“夫人,那兩人並不是我們所殺!”

徐文清轉頭又看向盧雄,道:“盧統領,他們說沒有殺人,是不是你弄錯了?”

盧雄急道:“夫人,他們自然不會承認,這件事前因後果是這樣的……”

將盧松兄弟與大黃髮生口角被兩人如何被暴打,他去東跨院評理時,對方又如何用卑鄙手段打敗他的事說了。

徐文清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又看向鳳盈等人。

鳳盈大聲道:“他說的這些都是猜測,並無證據!”

徐文清點頭道:“說的也對呀。”轉頭又看向盧雄,似乎在問:“你有證據嗎?”

盧雄急切道:“夫人,這事很明顯就是他們幾個混賬乾的,抓住他們審問一番,證據自然就有了!”

文榮上前兩步,緩緩道:“夫人,那兩名侍衛與那名親衛發生口角時,吃虧的是兩名侍衛,這種情況下,會採取報復的只會是侍衛,那名親衛怎會去報復殺人呢?”

平奇吃驚的望著文榮,心道:“這管家真是個好人,為了幫我們竟睜眼說瞎話。”

在他認知中,就算之前沒吃虧,照樣可以去報復殺人,兩者並無干係。

盧雄怒道:“也可能是盧松兄弟他們氣不過,將這些人約出來做了斷,結果被他們給殺害!”

文榮淡淡道:“那更不可能,你那兩位手下明知藝不如人,怎可能單獨約他們出來?”

徐文清聽到這,站起身道:“盧統領,這事應該只是個誤會,還是讓官府調查吧。”轉頭吩咐:“蘆葦,去取二十貫錢過來。”

盧雄心中一沉,低頭不語。

未幾,蘆葦取了錢過來,徐文清輕輕道:“盧統領,你把這錢拿去給那兩名侍衛家屬吧。”

盧雄暗歎一口氣,道:“多謝夫人。”

文榮跟著道:“盧統領,這事我會稟告王爺,向他建議給兩位侍衛發放撫卹款。”

其實這兩人並非執行公務而死,按理是無法給錢的。

那兩人都是盧雄同鄉,盧雄知道若沒有撫卹款,他們家中親人生活勢必艱難,拱手道:“多謝文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