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掌櫃瞥了張構一眼,淡淡道:“很好,倒還是條漢子。”向手下吩咐道:“先把他們打暈,再堵住嘴,以免叫聲被人聽到。”

碰、碰!

張構和王大頭被刀柄打暈,嘴巴里也被塞住棉布。

兩名大漢高高舉起刀,就要照著兩人手臂落下。

就在這時,從大門方向傳來一陣咳嗽聲。

咳、咳、咳!

屋中人都大吃一驚,向門口看去,只見大門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名臉色蒼白、滿臉病態的男子。

那男子見眾人看了過來,笑了笑,說道:“你們繼續,我可以等你們把事情辦完。”

胖掌櫃怒道:“你小子是誰,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病態男子又咳了兩聲,笑道:“在你們給那兩人嘴裡塞布的時候,我便進來了,未及敲門,還望見諒。”

說著竟向眾人鞠了一躬。

胖掌櫃向耿大掌櫃看去,本來是想向他徵詢怎麼處置這人。

然而,卻發現耿大掌櫃臉色凝重的望著病態男子,眼中似乎帶著幾分恐懼之色。

病態男子笑了笑,道:“看來幾位是不打算處置這兩人了,這樣也好,那就先處理一下咱們的事吧。”

說著慢悠悠走了進來,眾人這才發現他身後還有一名少年,只是那少年太過瘦小,之前完全被病態男子給擋住了。

病態男子走到張構坐過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後交疊雙腿,動作竟和之前的耿大掌櫃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是他坐的很穩,並沒有滑下來。

那名少年的行為更詭異,進來後將大門給關上了,還上了栓,自己則堵在大門位置。

胖掌櫃心中有些不安,卻不敢出聲。

能讓耿大掌櫃露出這種表情的人,無論是誰,都一定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耿大掌櫃終於開口了,道:“莊郎將,你找鄙人是有什麼事嗎?”

旁邊的胖掌櫃吃了一驚,這看起來快死了的男子,竟然是一名郎將?

病態男子笑吟吟道:“耿大掌櫃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耿大掌櫃臉色更白,道:“我、我不知道。”

病態男子微笑道:“那也無妨,我提醒你就是,不過咱們要說的話可不方便別人聽到,許校尉,除了耿大掌櫃外,送其他幾位朋友上路。”

耿大掌櫃臉色大變,嘶喊道:“你們快跑,去找東家,不必管我!”

然而那名少年比他的聲音更快,只見他身影在幾名大漢身前晃了晃,那幾名大漢便全部抱著咽喉倒了下去。

血腥味瞬間充斥整個屋子。

誰也想不到那病態男子一直笑容滿面,卻立刻就對其他人下殺手,更想不到那少年竟如此兇狠、殘忍。

只見那少年反手握著柄短刀,刀上滴著血,雙眼充滿野性的光芒,看起來簡直就像只野獸。

當那少年目光向胖掌櫃看去時,胖掌櫃嚇的癱倒在地。

就在這時,鍾老大暴喝一聲,一柄鋼刀向少年砍了過去。

少年在鍾老大身邊轉了個圈,鍾老大也捂著脖子倒了下去,鮮血從指縫中不住流出。

一陣惡臭味在屋中飄散開來,只見一灘黃色的液體從胖掌櫃屁股下面流了出來。

那少年皺了皺鼻子,短刀脫手而出,在空中迴旋,如同迴旋鏢一樣切開了胖掌櫃的腦袋,然後又回到少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