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道:“既然知道民不聊生,為何不好好治理,是你能力不足,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王繼急忙道:“不敢欺瞞大都督,下官這杭州刺史已經被手下官員給架空了,實在是有心無力!”

“堂堂一個刺史,竟被下面官員架空,本王可以將這看做是你無能的體現嗎?”

王繼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大都督,下官雖不才,但也為官二十餘載,有的是手段鎮服手下官員。”

“那為何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況?”

王繼瞥了韓王一眼,揚聲道:“這隻因長史錢德廣身後有個大人物做靠山,下官實在無法與他背後的大人物抗衡。”

武承嗣緩緩道:“那位大人物是誰,你只管說出來。”

王繼正要說出越王,忽然間,心中猛的一跳,尋思:“指控當朝王爺,若不能拿出確鑿證據,只怕武承嗣未必保的住自己。”

而他手中並無錢德廣與越王勾結的證據,冒然說出來,會適得其反。

如果這項指控不成立,他的其他話也很難再取信於人。

想到此節,他後背滲出一身冷汗。

他的對手是皇族,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就連武承嗣也保不住他。

接下來說話,他必須萬分小心。

見他猶豫了,韓王冷笑道:“那位大人物是誰,你倒是說啊?”

王繼心念百轉。

這時候沒必要執著於真相,取信別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武承嗣的目標是李氏王爺,對付哪一個對他來說並無區別。

想到這,他當即說道:“那錢德廣身後的靠山,便是坐在這裡的韓王殿下!”

韓王猛的站起身,怒斥道:“混賬東西,你敢誣陷本王!”

武承嗣笑道:“韓王,是不是誣陷,總要聽王刺史將話說完吧,你又何必著急。”

韓王大怒:“長平王,本王乃當今皇帝的皇叔,你竟縱容一個刺史誣陷本王,本王定要上奏告知陛下。”

武承嗣對諸葛南道:“還站著幹什麼,沒聽到韓王要寫奏摺上奏嗎,快去取筆墨紙硯來。”

諸葛南強忍著笑,道:“得令。”

韓王氣的雙目都要噴出火來,死死瞪視著武承嗣,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武承嗣忽然間沉下了臉,冷冷道:“李元嘉,你想要聯合杭州官員謀害我性命,我都沒說什麼。如今不過有人指證你一下,你就暴跳如雷。”

刀鋒般的目光逼視著韓王:“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韓王頓時心虛了,急切道:“休得胡說,本王來杭州不過遊山玩水,何曾要謀害你了!”

“王刺史,你怎麼說?”

王繼朗聲道:“就在幾個時辰前,韓王和穎川郡王來到下官府邸,封鎖街道,讓下官將大都督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