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子個個如芙蓉出水,端莊淑雅,與一般的青樓女子絕不相同,就連李多祚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錢德廣微笑道:“賀蘭,聽說你在長安城時,號稱京城第一風流浪子,老兄我正想借一下你的眼力,點評一下我這幾位美人!”

蔣平笑呵呵道:“賀蘭公子,這幾位美人可都是咱們錢長史最珍貴的藏品,平日裡絕不會輕易示人。下官今日也是藉著您和郡王殿下的福氣,才能一飽眼福呢。”

賀蘭敏之目光在幾位女子身上逡巡了幾遍,悠然道:“桃李芬芳,各有所長。”

那四位女子的美目全都凝視在賀蘭敏之臉上,聽到他的誇讚,幾人不約而同的嫣然一笑。

那奪目的光彩,讓在場幾位男子都失神片刻。

賀蘭敏之最先回過神來,高聲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寧不知傾人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眼瞧著自己的美人快被賀蘭敏之迷倒,錢德廣心中大為不悅,咳了兩聲,道:“幽菊,幽蘭,你們陪郡王殿下。幽竹,你陪賀蘭公子,幽梅,你過來。”

四人柔聲應了一聲,如穿花蝴蝶一般,款款來到三人身上坐下。

誰知幽竹剛一靠近賀蘭敏之,賀蘭敏之便如同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幾步退到亭子邊緣,滿臉畏縮之色。

李多祚暗暗一驚,不明白賀蘭敏之怎會有這種反應。

幽竹滿臉幽怨道:“賀蘭公子,你很討厭人家嗎?”

賀蘭敏之忙道:“不,不,不過我有些不舒服,不舒服。”

錢德廣哈哈一笑道:“哎呀,倒差點忘了,如今的賀蘭老弟和以前不同了。”

之前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他目光分別在李多祚和蔣平身上看了一眼,最後說道:“幽竹,你過來。”似乎覺得這兩人還不夠資格讓自家侍女去服侍。

幽竹低低應了一聲,來到錢德廣另一條腿上坐下。

有了這四名女子作陪,幾人便從聊天變為了喝酒。

酒過三巡,錢德廣忽然揮手讓四女退下,一臉正色道:“賀蘭老弟,有句話老哥還是覺得應該和你說說。”

“錢兄請說。”

錢德廣斟酌了一下措辭,道:“是這樣,越王殿下平日裡時常記掛著老弟,好幾次向我們詢問你的安危,老弟可知曉?”

賀蘭敏之沉默片刻,拱手道:“請替賀蘭向越王殿下致謝,就說賀蘭非常感激他的關心。”

穎川郡王挑眉道:“敏之,你何必非要待在水軍都督府受氣,跟在越王殿下身邊,不是更安全嗎?”

李多祚心中一動,耳朵豎了起來。

賀蘭敏之望著酒杯,勉強笑道:“殿下說的哪裡話,賀蘭在都督府過的很好,並沒有受氣。”

“你不必騙本王了,你和楊家的事我和父王都聽越王提起過,楊思儉畢竟是太子的人,你若是再跟著他,咱們這朋友可做不長了。”

賀蘭敏之向錢德廣看去,發現他並不看自己,顯然已經和穎川郡王達成默契,想要逼自己就範。

賀蘭敏之騰的站起身,冷冷道:“殿下,錢長史,賀蘭還急著回揚州,今日就先告辭了。李兄,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