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月瞥了歐陽充一眼,冷笑道:“歐陽副首領武功高強,又善於用毒,如果是他的話,你們覺得也做不到嗎?”

不少人頓時向歐陽充看了過去。

多疑的人甚至在想:“該不會真是他投的毒吧,不然他怎會剛好有解藥?”

諸葛南見賀蘭敏之將話題導向不利方向,向沙元通問道:“喂,火鳳社要接受招安的事是不是真的?你不會在騙人吧?”

沙元通怒氣衝衝道:“臨海縣大街小巷傳的到處都是,那還能有假?”

賀蘭敏之與火鳳社關係密切,深知他們不會被朝廷招安,尤其來招安的還是武承嗣,那就更不可能了。

言辭鑿鑿道:“諸位,我以為一定是有人在城中傳的謠言!”

諸葛南心知自己說話已經太多,若是再出言反駁他,很容易引人懷疑。

便向歐陽充狂打眼色,讓他來解決局面。

歐陽充指望著能立功活命,當即喝道:“賀敏,老夫知道你與火鳳社關係密切,但眼前之事不是你用嘴就能為他們開脫的。”

“副首領,我敢保證,這件事絕對是武承嗣的陰謀,您別被他們給騙了!”賀蘭敏之焦急道。

歐陽充四顧掃了一眼。

在場中人因為關寧月的話,已經對他產生懷疑,若是讓這幫人和火鳳社的人廝殺,只怕他們都不願意。

他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冷冷道:“老夫不管背後是否有陰謀,總之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如果火鳳社的朋友真的沒有歸附朝廷,還請給老夫一隻船,讓我帶著人離開。”

他這句話準準的切中在場眾人的心思。

“老子也一樣,給我一條船,讓我離開這鬼地方!”

“我也是,關堂主,你如果真的沒有惡意,就給我們船!”

“關寧月,貧道最後信你一次,交出一條船,貧道可以對今日的事既往不咎!”

一名火鳳社成員怒道:“你們的船又不是我們弄沉的,憑什麼我們給你們船?”

歐陽充陰惻惻道:“老夫不管是不是你們鑿沉,總之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們的船在這裡沉的,你們就要負責。”

他接連兩句話,都說中眾人心聲,眾人紛紛出聲附和。

“對,你們不負責誰負責!”

“別廢話,趕緊交船,別想拖延時間!”

“莫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在北面碼頭有五十多條船,拿出一半給我們總可以吧?”

關寧月氣急而笑:“那些船都是我社用來對抗官府的船,若是給了你們,朝廷水師來襲的話,我等坐以待斃不成?”

“當真不給?”歐陽充語氣冰冷。

關寧月沉聲道:“你們若是想離開本島,本社可以將你們送上岸。”

諸葛南叫道:“鬼才信你,要是上了你們的船,指不定把我們送到朝廷水師那裡去了!”

獨眼道士性格最是乖戾,厲聲道:“大夥們,既然他們火鳳社不義,咱們也不必和他們廢話了,直接搶船吧!”

說完縱身躍起,向關寧月殺去。

諸葛南正準備跟著搶上,誰知除了那名光頭和尚外,其餘人竟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獨眼道士已和關寧月交手,三招過後,獨眼道士被一鉤刺破咽喉,血濺當場。

那光頭和尚也被三名火鳳社成員圍攻殺死。

諸葛南向眾人看去,只見這些人個個目光閃動,頓時明白他們心思。

這些人雖然決定搶船,但都知道先動手最吃虧,個個希望讓別人先上,自己好在後面撿便宜。

諸葛南暗暗著急,卻也沒有辦法。

這些人都是自私自利之輩,還分數不同陣型,想團結他們簡直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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