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侍衛統領臉色一白,道:“殿下,是騎兵的聲音!”

王捕頭聞言一呆,小聲道:“殿下,莫非是您調的折衝府軍士過來了?”

李靄心道:“臨海折衝府都是步兵,哪來的騎兵?”沒有理他,飛奔出客棧,向大街看去。

沒一會,只見前方傳來一陣騷亂,只見兩名騎兵在前方驅趕人群,身後則跟著黑壓壓一片騎兵。

“這……這是……”李靄說不出話來了,這些騎兵穿的赫然是千牛衛鎧甲。

轉瞬之間,這些騎兵便將李靄的人團團包圍,李多祚翻身下馬,李靄顫巍巍問道:“這……這位將軍,你們千牛衛來此地做甚?”

李多祚一言不發,帶著幾名軍士徑直從他身邊經過,進入客棧後向武承嗣拱手道:“末將李多祚及麾下五百軍士具已奉令前來,靜候王爺軍令。”

跟進來的李靄又是一驚。

王爺?不可能,李氏的王爺他全都知道,雖然很多人多年未見,但也不可能完全不認識,

這個人怎麼可能是王爺?

忽然間,他想起了一事,驚呼道:“你……你是長平郡王武承嗣!”

武承嗣微笑道:“不錯,我是武承嗣。”

聞聽此言,王捕頭當即嚇的癱軟在地,先是得罪一個公爺,現在又得罪一個王爺,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

他身後的捕快都怨恨的望著他,跟著這樣一個頭,不僅前途無望,只怕小命都不保,已經有人悄悄向門外退去。

李溫更是驚懼不已,低頭看著桌面,心中大叫:“他竟然是武承嗣?這是怎麼回事,武承嗣不是在去揚州的路上嗎?不妙!他不會發現我們的計劃了吧?”

李靄臉色數變,好半晌後,咬牙道:“是他叫你來的,對不對!”

武承嗣一愣,道:“你是說武威?”

“你別裝蒜了!”李靄嘶聲道:

“要不是他寫信叫你來,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他騙的我好苦啊,嘴裡說是幾天前才給你寫的信,其實呢,他早就把我的事都告訴你了,對不對?”

武承嗣皺眉道:“你說武威給我寫了信?”

李靄似乎情緒已經失控,嘶聲道:“不錯,自從他得知你被任命為揚州大都督後,就開始威脅我停止試藥,還逼我和他一起對付那些海盜!”

武承嗣心中一嘆,他本來就覺奇怪,武威之前一直對李靄和那些海盜試藥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何會突然和他們翻臉。

想不到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徐文清鼓足勇氣道:“李……李靄,武威勸你明明是為了你好,你為何不聽他的勸,還要殺死他?”

李靄冷笑道:“他也是像你這樣說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還說不會將我供出去。”

“這不是很好嗎?你幹嘛不答應?”徐文清奇怪道。

李靄慘然一笑,道:“笑話!他不供出我,難道那些海盜不會供出來嗎?”

目光看向武承嗣,道:“那日我來客棧找他,其實就是想讓他不要將這事告訴你。後來我追到他府中,和他攤牌,不想他卻告訴我說已經給你寫了封信,將試藥的事都說了!”

武承嗣頓時想起李靄那日來客棧時,和武威的對話。

“李靄,你過來做什麼?”

“武兄,你別胡鬧了行不行?”

“胡鬧的到底是誰?”

“武兄,你這樣做對的起伯母嗎?”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王捕頭,本男命令你,立刻把他們抓起來!”

當時武承嗣就覺得有些不協調。

現在回想起來,兩人說的事根本就不是武威要抓徐文清的事,而是關於試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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