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敏之以文采風流出名,最擅長的是沾花惹草,以他的身份和品貌,對鄭家大女來說是難以抗拒的。許鄭家大女妾室的,應該就是他。

狄仁傑沉默半晌,忽然向著武承嗣長身一躬,道:“武少卿,狄仁傑遭人誤導,錯怪了您,在這裡向您賠罪了!”

“多虧你找到幕後真兇和人證,也算將功贖罪,這事就揭過去了,如何。”武承嗣將他扶起,微笑道。

狄仁傑與他對視良久,點頭道:“好。”

武承嗣仰首看著天空,嘆道:“唉,我雖然沒事了,只可惜鄭家三名女子的悲慘遭遇卻無法挽回,那位鄭姑娘你可要好好對她!”

狄仁傑微一錯愕,若是說好好照顧,他自然責無旁貸,但“對”這個字立意完全不同,他急忙澄清道:“公爺,下官和鄭姑娘不是那種關係!”

武承嗣笑道:“這樣啊,那你就要好好加油了,兩位,告辭!”說話間,眾人已出了皇宮。

武承嗣也不給狄仁傑解釋機會,帶著韓成,向國公府返回。

回到府邸,命人搬了兩張長椅,擺在庭院一棵柳樹下,屁股一張,雙腳擱一張。就這樣,武承嗣悠哉的渡過了一下午,緩和了這幾天緊繃的情緒。

到了晚上,他命國公府廚子做了頓大餐,菜色豐富,有黃燜牛肉、油爆蝦、火踵神仙鴨、蜜汁火方、松鼠鱖魚、人參雞湯等一共十幾道菜。

他也不請別人,一個人在府中吃喝,又讓韓成、文榮、秋嬋、玉綿四人坐下陪他喝酒。

若是以前的武承嗣,四人絕不敢答應,不過自從經歷白雲庵一案後,府中人都覺自家公爺心性大變,和善許多。

府中人也沒有多想,只當他受到刺激,導致大變,而且眾人皆樂於看到這種變化。

吃完飯後,武承嗣早早睡下,兩個丫頭服侍完他後,一同回到秋嬋房間,興奮的談論起剛才吃飯的事。

秋嬋和玉綿能成為武承嗣貼身丫鬟,自有不同之處,秋嬋本是宮中宮女,由武媚賜給武承嗣,見多識廣,能站的住大場面。

玉綿心思細膩,能記住武承嗣每一句話、每一個吩咐,屬於貼身小蜜型,故而武承嗣常將她帶在身邊。

“秋嬋姐姐,你說公爺今天讓我們和他同桌,是不是有什麼用意?”玉綿低著頭,俏臉浮現一絲緋紅。

秋嬋將桌子上的油燈挑了挑,回首笑道:“應該沒有,我琢磨著,他是因為破了案子,心情比較好罷。”

玉綿微微有些失望,用手託著腮,怔怔望著火光。

秋嬋在她小臉上颳了一下,調笑道:“你這小丫頭,莫不是以為公爺想納你為妾了?”

玉綿大羞,反手向她胳肢窩抓去,秋嬋立即施以反擊,兩女大戰十幾回合後,以不怎麼怕癢的玉綿取勝。

秋嬋告饒幾聲,趴在桌子上,喘著氣道:“你這瘋丫頭,想呵死我呀!”

“誰讓你亂說!”玉綿哼了一聲。

秋嬋喘了幾口氣,直起身道:“不過話說回來,別人都說咱們公爺那位未婚妻是長安城第一美人,公爺卻少與李家來往,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玉綿神秘一笑,走到窗邊,關上窗戶,道:“這事確實有個緣故,只有府中少數幾人知道!”

秋嬋見她神神秘秘,忙問:“快說,快說!”

玉綿將聲音壓的更低,湊到秋嬋耳邊說了好半晌,秋嬋一掩嘴巴,噗噗直笑。

“哎喲,想不到公爺還做出過這種事,我……我快不行了……”

玉綿扁嘴道:“你還笑的出來,這事被公爺當做奇恥大辱,府中誰也不敢多提一句,也因這個原因,他再沒去過英國公府。”

秋嬋兀自笑個不停。

玉綿嘆了口氣,道:“公爺真可憐,明明有這樣的大美人做未婚妻,卻在她面前出這樣的大丑,也不知以後兩人還會不會成親。”

秋嬋調笑道:“我看是你這小妮子著急了吧,擔心公爺不娶妻,就不能納你為妾啦!”

玉綿二話不說,向她胳肢窩抓去,秋嬋奮起反擊,二人進入第二回合。